施瘸子痛得吃不消，弯着的身子像虾一样拼命扭动。</p>
看着的人都紧张得面面相觑，气也不敢透。</p>
完了，这下叶凡要栽了。</p>
输钱是小事，这样下去，施瘸子恐怕要被他扎伤扎死。</p>
陆芳苹也很紧张，轻声对叶凡道：</p>
“要紧吗？不行的话，快把针拔出来。”</p>
叶凡迸住气，把体内的真气灌输到银针上，一正一反地捻着针，让它打通气口。</p>
“嗤——”</p>
终于，他听到施瘸子体内传来车胎放气一样的声音。</p>
憋在施瘸子肾经里的气放出来，沿着他的脊椎神经往胸口漫去。</p>
施瘸子终于安静下来，嘴里不再喊痛了。</p>
叶凡等气全部放完，再扎施瘸子脊椎的四个穴位。</p>
扎好，他开始捻针。他消耗大量能量，热得头上的汗水往下直滴。</p>
陆芳苹拿餐巾纸给他，叶凡右手捻针，左手接过她手里的餐巾纸擦汗。</p>
捻完针，叶凡叮嘱施瘸子：</p>
“你扒下来睡，我要给你左侧腰眼再扎一针。”</p>
施瘸子回答：“我的腰是弯的，怎么扒啊？”</p>
“你试试。”</p>
施瘸子试着翻动身子，慢慢扒过去：“咦，能能扒了。”</p>
叶凡给他左腰眼也扎了一针，捻了一下，将针全部拔出，开始给施瘸子做中医推拿：</p>
“我现在给你做推拿，有点痛，你要熬一下。”</p>
叶凡说着下手给他推拿起来，先推他的腰眼和脊椎，这是他能不能站直的关键。</p>
“噢——”</p>
叶凡刚下手，施瘸子就痛得大叫起来：“痛，痛痛痛，你轻轻轻点啊。”</p>
叶凡的手劲放轻一些，在他腰间又捏又推，但不能停下来。</p>
他刚把那股气放走，又把自己的真气灌进去疏通他的筋脉，他要趁胜出击，把他僵硬的肌肉，肿胀和扭曲的筋脉消肿，再推正。</p>
施瘸子还是很痛，不停地喊叫：“痛痛痛死我了，放放放手啊——”</p>
叶凡还是不放手，施瘸子生气了，以为叶凡在报复他：</p>
“你你你这是，报报报复我，你你要弄弄弄死我啊？”</p>
村里人都知道施瘸子年轻时欺负过叶家，理发店的老包实在看不过，上来对叶凡说道：</p>
“叶凡，你用这种方式报复他，是不对的。放开他，他快要吃不消了。”</p>
也有两个村民壮起胆子上来劝架：</p>
“有话好好话，这样报复他，要出人命事故的。”</p>
“真出了人命事故，你也要吃官司的。”</p>
叶凡边推拿边回头给他们解释：“不是报复他，他这病只能这样针疗加推拿，才能慢慢好起来。”</p>
不是报复他？施瘸子怎么痛得像杀猪一样嚎叫？</p>
推拿比捻针还要累，叶凡推了一会儿，身上被潭水泡后让身体烘干的衬衫又被汗水打湿。</p>
叶凡足足推了一个小时，才坐下来休息：</p>
“施瘸子，你现在坐起来，看有没有效果？”</p>
施瘸子有些不好意思从床上坐起来，把两腿落到地上，慢慢站起来。</p>
“把腰直起来，胸挺起来，看能直到什么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