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便说的，她让我采野蜂蜜，卖到钱还给她。不够，再帮她看夜，一夜五十元。”</p>
“看夜？”</p>
朱亚玲脸色一沉：</p>
“她一个留守妇女，长得又漂亮，还有些风流，你怎么能给她看夜？”</p>
叶凡想到陆芳苹对他的百般勾引，心虚地垂下眼皮，不敢看妈妈：</p>
“嗯，我已经回掉了。”</p>
朱亚玲有些担心地咂嘴叹息：</p>
“陆芳苹一个人看店，迟早会出事的。村里村外，有多少男人在盯着她？”</p>
“唉，这么漂亮一个女人，晚上总是一个人睡在店里，不出事才怪呢。”</p>
“我就搞不懂了，她怎么不叫一个女人陪陪夜的呢？”</p>
“她说没人陪她，她婆婆身体不好，后半间的小床上，也不能睡两人。”</p>
叶凡说了一声，就去厨房里弄饭吃。</p>
都是自留地种的蔬菜，妈妈非常节约，平时从来不买荤菜吃。</p>
第二天早晨，高高早早起床，背了竹篓走到外面的山路边去乘公交车，到县城卖野蜂蜜。</p>
赶到县城已是上午九点多钟。</p>
山区的县城不大，却也崛起许多高楼大厦，几条主要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p>
叶凡走出汽车站，一找就找到县城最大的中药房，松山中医大药堂。</p>
大药堂坐落在县城最繁华的那个十字路口东南角，有三开间门面，二楼是办公室，后面还有仓库，规模不小。</p>
叶凡拎着竹篓走进去，里面来买药的人不少，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抬头看着他。</p>
叶凡走到她柜台前，把竹篓放在脚边，抬头看着她：</p>
“这里收野生蜂蜜吗？”</p>
“收！”</p>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着叶凡：</p>
“把蜂蜜拿上来，给我看一下。”</p>
叶凡弯腰从竹楼里拿出一块蜂蜜放在柜台上，中年女人拿着蜂蜜看了一番，好看的眉头一皱，干脆出声：</p>
“你这蜂蜜不是野生的，是人工养殖的，你卖，我给你三十元一斤；不卖，拿走！”</p>
叶凡微微一愣，有些着急：</p>
“你看错了吧？我这蜂蜜是野生的，昨天下午，我刚从一百多米高的崖壁上采集到的。”</p>
中年女人一怔，眼睛一转，提高声音道：</p>
“我是中药师，识药的眼光难道还不如你吗？”</p>
“哼，一个乡下人，想用养殖的蜂蜜冒充野蜂蜜来蒙我们。”</p>
这个女人心太黑，用歧视性的话污辱他，再黑他的野生蜂蜜，叶凡心里好生气：</p>
“你怎么说话呢？乡下人怎么啦？”</p>
中年女人看着叶凡的穿着，不屑皱紧眉头，有意赶他走：</p>
“你看看你的穿着，还好意思跟我争价钱？不卖就走，到其它店里去卖。”</p>
也难怪叶凡被人看不起，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地摊货，脚上的旅游鞋走得鞋底都快穿了。</p>
叶凡气得胸脯呼呼起伏，跟她较起真来：</p>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收东西不要紧，这种态度我受不了。”</p>
一些买药的人也看不过，纷纷指责中年女人：</p>
“就是，你可以不买人家的蜂蜜，但不能侮辱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