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简单又粗暴。</p>
顾家不缺钱,顾太太更不能抛头露面。</p>
松似月当时就哭了,离开她最热爱的舞台,简直比杀了她还让人难过。</p>
但胳膊拧不过,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p>
即使她可以变卖家产斡旋,但病床上的母亲不能等。</p>
所以尽管不舍得,但也无可奈何。</p>
两人情热的那阵子,松似月也小心翼翼提过工作的事情。</p>
顾之舟每次都一口回绝。</p>
且那几天气压都会很低。</p>
时间一长,松似月就知道自己工作这件事对顾之舟来说是不可言说的逆鳞。</p>
舞蹈艺术这东西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一周不练观众就会知道。</p>
这些年松似月一直小心翼翼练习着。</p>
顾之舟第一次发现的时候,狠狠发了一通脾气。</p>
第二次发现的时候,松似月正在把杆上做拉伸。</p>
纤薄的连体服和白色丝袜,好身材被展示得完美惑人。</p>
她练习得太投入。</p>
淋漓的香汗一颗颗落下,模糊了视线,根本没有看清顾之舟是什么时候推开门走进来的。</p>
等她发现的时候,顾之舟已经脱下了外衣,扯松了领带。</p>
白衬衫松松垮垮罩住上半身。</p>
修长挺拔的腿部肌肉线条整个暴露在松似月眼前。</p>
松似月正扶着把杆做后踢腿,冷不防脚踝被捉住。</p>
道歉求饶都没有用,顾之舟铁了心要这么干。</p>
练功房的镜面倒映着松似月的红润与难堪。</p>
小小的空间又闷又热,雾气弥漫。</p>
顾之舟沉默得一言不发。</p>
他在那事上没有怪癖,就是单纯精力旺盛。</p>
松似月最后直接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已经躺在了干燥温暖的大床上。</p>
一墙之隔的书房亮着昏黄的台灯,顾之舟鼻梁上夹着金边眼镜,头也没抬:“醒了?”</p>
“嗯。”</p>
松似月想坐起来,下意识牵扯到某处,她下意识“嘶”了一声:“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p>
顾之舟没有说话。</p>
从那以后,松似月就彻底学乖了,练功房上了密码锁,用零花钱在外面租了一间小房子。</p>
离她们的家二十公里,最顶层,窗外是绵延无尽头的长江,顾之舟就算长了千里眼也找不到。</p>
松似月没想到,自己藏得这么深,顾之舟都能发现。</p>
她条件反射惊慌起来:“……我……”</p>
顾之舟淡淡一笑:“怎么?”</p>
他似笑非笑勾着唇角,并没有愠怒的意思。</p>
松似月突然自嘲一笑,都离婚了,顾之舟再强的占有欲也只会对着别的女人。</p>
想到这里,胆子就不知不觉大了起来:“你跟踪我?”</p>
“我想知道什么事,不需要跟踪。”顾之舟说这话的时候自信满满,松似月丝毫没有怀疑。</p>
说话间,左不言亲自开着顾之舟漆黑泛着哑光的库里南过来。</p>
松似月后知后觉:“我们要走了吗?”</p>
“不走,留在这里吃烤蛇肉?”顾之舟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p>
松似月还有点发愣,被宠爱的感觉太好了,从这里走出去,他们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p>
果然,汽车还没有发动,顾之舟就问:“你去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