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用镇定剂的情况下居然奇迹般的安静下来。</p>
紧闭的牙关也缓缓松开。</p>
就在所有人都狠狠松了口气都时候,松似月突然呜咽一声,哭了出来:“之舟,我疼……”</p>
她的呼喊是那么的惨烈,屋子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向顾之舟投去目光。</p>
说一不二,霸道刚强了三十年的顾董事长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了一眼,眼眶突然一红,整个肩背都垮塌下去。</p>
左不言上前一步,对所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p>
桑主任的助理脚步有点犹豫。</p>
不管是松似月还是顾之舟,两人的情态都很难让人放心。</p>
桑主任却笃定摇头,示意大家出去。</p>
硕大都房间里寂寥无声,松似月的抽泣时而急促,时而缓慢。</p>
顾之舟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安抚。</p>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似月终于睁开了眼睛。</p>
四目相对。</p>
不等顾之舟说话,松似月就猛地把人推了开去:“你怎么在这里?”</p>
顾之舟再也顾不得别的,他所有的理智在知道松似月不打麻药手术的那一刻分崩离析。</p>
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管不顾抱住了松似月:“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是我太太,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p>
然而松似月此刻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去顾之舟的话。</p>
她对顾之舟所有的眷念都随着那个孩子的离去而结束了:“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离婚了。”</p>
“没有,我们没有离婚……”顾之舟急忙辩解。</p>
松似月却一脸难以置信地摇头:“没有?那你告诉我,你跟秦倩兮是什么关系?她难道不是你未婚妻?”</p>
“我……”顾之舟目光顿了一下,“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你现在乖乖听话好不好?我答应你,等你养好身体,我一定给你交代。”</p>
他急切地为自己辩解。</p>
然而,松似月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p>
她冷笑一声,扬手拔掉了手腕上的针头,针头汩汩往外冒着药水,松似月却看也不看,直接把针头对准了自己的咽喉:“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死给你看!”</p>
“别!”顾之舟肝胆欲裂,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朝着一个方向涌去。</p>
他口不能言,胸腔里的所有氧气像是都在那一刻耗尽了:“我走,你别乱来……似月……别伤害自己……”</p>
松似月的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p>
她刚做完手术,身体本来就恨虚弱。</p>
情绪波动太大,她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p>
但还是死死咬着牙关,等顾之舟退出去了才缓缓放下针管。</p>
桑主任带着助理急忙进来替她处理伤口,松似月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身体瘫软像死人一样任由桑主任她们忙碌。</p>
顾之舟被松似月疯狂抗拒的模样吓坏了。</p>
他心有余悸坐在沙发上,左不言掏出烟盒:“老板,要不要来一根?”</p>
顾之舟摇头拒绝。</p>
正在这时候,左不言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老板,是谭阳主任……”</p>
“让他滚!”顾之舟毫不犹豫。</p>
左不言依言挂断了电话,很快那手机又不要命地响了起来。</p>
左不言又挂断,然后手机又响。</p>
如此往返数次,左不言终于不厌其烦,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按下了接听。</p>
然而,只听了一小会儿,他就脸色大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