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几秒钟后，他才接着说：“就有一种很疏离的感觉，不过后来你对我是真的很好很好，完全没有那种温和但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你修为天赋极高，气运也好，再加上有师兄一直在帮你，你几乎是我们那一辈的佼佼者。”</p>
“大家都说你脾性温和，对待同门很是耐心。就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当年就连我不小心弄丢了师兄送给你的东西，你也没有对我说一句重话，我……”</p>
“够了。”施杳杳冷着脸打断了楼风雨的话，她满是厌恶地说，“楼风雨，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是我。”</p>
楼风雨脸上的笑容倒是不变，他接着道：“师姐，我说这么多，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就忽然想……”</p>
“原来师姐真正的性格，是这个样子的啊。”</p>
“原来师姐你也是可以咄咄逼人的啊，甚至是让人想要跟你动手。”</p>
“我实在是太新奇了。”</p>
“……”</p>
施杳杳笑出了声：“楼风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实力倒是涨了不少，可你的脑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用了？”</p>
她笑意收敛，嗓音陡然冷下去：“你于我而言，是我的仇人，你能明白吗？”</p>
“我要是对仇人还没有一点杀心，那我就不是人了。”</p>
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p>
楼风雨也笑：“我当然知道的，师姐。”</p>
“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你也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空间。”</p>
“就像师姐你刚才所说，我创造的这个空间和其他修士的空间是不一样的，我所创造床来的空间，和我息息相关，就算是我所有的力量都耗干净了，这个空间也绝对不会破碎的。”</p>
施杳杳眉毛微微拧起。</p>
“当然了。你想要强行破坏这个空间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也都只是没有效果罢了，我不会受伤，这个空间也不会消散。”</p>
“你想要逃离这里，就只能杀了我。”</p>
楼风雨脸上的笑容很是放肆：“但是在我的空间里面，师姐你是伤害不到我的。”</p>
这样的话，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p>
“师姐，师兄已经很努力地在找你了，他甚至耗费自己的力量，在保护那些蝼蚁，这样的确也是可以削弱我的力量，但是……”</p>
楼风雨嗤笑一声，“他想要找到我，是根本就不可能的。”</p>
施杳杳眉梢一挑，她眸光动了动：“是吗？你就这么有自信？”</p>
“当然，这么多年的时间，我可不是白待的。”楼风雨道，“如果不是他插手提前抽走了师姐你体内的标记，我……”</p>
“你什么？”</p>
楼风雨话没说完，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就这样突兀地响彻在这个空间之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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