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落在人群里，众人的脸色更好看了几分。</p>
事到如今，不少人也看出来了事情的不对劲。</p>
质疑和冰冷的目光全都落在仙主身上。</p>
“仙主，你究竟做了什么？”</p>
盯着无数双冰冷的眼睛，仙主居然瑟缩了一下。</p>
下意识地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做什么。”</p>
事到如今，仙主还要嘴硬。</p>
但是，已经很少有人相信他了。</p>
玄霜轻轻笑了一声，一双向来温润的眸子里面也带上了几分不屑。</p>
“你是觉得，我们没有办法让你承认吗？”</p>
仙主这下，彻底噤声了。</p>
呆滞地看着玄霜。</p>
双眼里面满是乞求，他轻轻地晃了晃脑袋，绝望道：“不要……我错了……求你们，不要……”</p>
然而，回应他的，是玄霜身侧面若冰霜的苍墨。</p>
他冷冷地道：“现在道歉，已经晚了。”</p>
“你该为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p>
仙主沉默了。</p>
眼神落在了殷无绪身上。</p>
他缓缓地扯出来一个垂死挣扎的笑。</p>
想展现出自己的温柔，让殷无绪念及旧情：“无绪，师尊错了，原谅师尊，我是你的师尊啊……”</p>
“你将我的仙根仙骨挖出，放入裴潇御身体内的那一刻，怎么没有想过你是我的师尊？”殷无绪的声音格外平静，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砸在每个人都心上。</p>
仙主的唇角哆嗦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p>
在场的人都纷纷震惊地看着仙主。</p>
“我就知道！”</p>
“裴潇御就是个修炼废物，怎么可能短短半年就成为修真界的天才？”</p>
“是啊！而且好巧不巧就是在圣子大人被囚禁在仙殿之后！”</p>
“对啊！我之前也有所怀疑，但是没有人说出来过，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p>
这句话落下之后，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p>
嫌恶的目光落在了仙主的身上：“不，不是我们没有怀疑过，而是我们不敢相信，会有师尊如此对自己的徒儿……”</p>
这句话一出，所有看不起，嫌弃的目光都落在了仙主的身上。</p>
仙主的头颅低下，就像是一只被万人嫌弃的老鼠。</p>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p>
陀沙和尚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很是不赞同地看了一眼仙主。</p>
但终究是看向殷无绪道：“那时候你已经成为了魔族，是你有错在先。”</p>
在他得知魔尊是殷无绪的那一刻，他的面色就复杂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将那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冷冷地看着殷无绪。</p>
然而，殷无绪并没有理会陀沙和尚。</p>
而是将目光定定地落在仙主身上。</p>
一字一句地继续道：“师尊，当初你灭我殷家满门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p>
“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要这般狼狈地求我原谅？”</p>
空气瞬间凝滞住了。</p>
“等等，殷……殷家？”</p>
“我没听错吧？刚刚殷无绪说的是那个殷家？”</p>
“是的，他刚才是说了殷家，但是这又是个什么意思？！殷家难道不是盗药者灭的，是仙主灭的？！”</p>
“啊！你这样说，还真有可能……”</p>
“……”</p>
一时间，整个上古秘境入口恍若闹市，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