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怀疑的语气问：“此事当真？”</p>
“自然是真的。许多将领也都知道了，明日会有很多人观看。”</p>
徐王妃怒气勃发，暗道，炽儿越发不像回事，他是世子，怎么能跟臣子打赌？要是输了世子威严何在？</p>
想到这儿，她忽然又想到个问题：“世子晚上去了谁那儿？”</p>
“是世子妃那儿。”</p>
“世子妃？”徐王妃又有点斯巴达，朱高炽对男女之事十分热衷，光是小妾就有四五个，平日里还跟丫鬟胡天胡地，世子妃那儿他都多久没有过夜了？</p>
徐王妃掩着头道：“你且去，明日把所见所闻都给我报来。”打发走小厮，徐王妃枯坐前厅，怀疑的种子埋下后，就像野草似的生根发芽。</p>
这人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怎地变化这么大？</p>
徐王妃突然心中灵机一动，叫来自己的丫鬟春杏儿。</p>
春杏儿原本是朱高炽的妃子，眼见着朱高炽对这个貌美丫鬟又有了心思，徐王妃便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因为朱高炽的女人都快比朱棣还多。</p>
春杏今年十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犹如一株荷花似的，徐王妃如此这般吩咐几句，羞得她低头不语。</p>
徐王妃道：“你且安心，只是试探下世子。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转了性了，你放心，绝不会有什么危险。你的家人我也会提拔。”</p>
春杏只得低头致谢，道：“王妃，奴去了。”</p>
“去吧。”</p>
再说朱高炽，睡前纠结万分。</p>
屋外寒冷，屋内温暖如春，再加上香味弥漫，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色当前岂能坐视？</p>
他过不去的关卡，主要是这具身体跟灵魂并不匹配，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绿了朱高炽，而且心底有几丝处女情结作祟，更加让他难以抉择。</p>
张瑾瑜却什么都不知，只穿个透明的薄纱前来替朱高炽宽衣，这是他最喜欢的着装，妙处若隐若现，勾得朱高炽口干舌燥，她柔声道：“夫君，夜色深了，咱们还是歇了吧。”</p>
朱高炽有些为难，张瑾瑜拉着他的手一步步往床前走，待到床前，他忽地一咬牙，猛推倒张瑾瑜，扑了上去。</p>
张瑾瑜惊呼一声，床幔被放下来。</p>
云雨之后，朱高炽索然无味，瞪着眼盯着床幔，忽地想起什么，陡然起身。张瑾瑜惊讶，询问怎么回事。</p>
朱高炽道：“我想起些事，你先睡着。”</p>
他急匆匆披上衣服，命人去叫王怀兴。</p>
王怀兴也是跟随朱棣的老人，北平城里的工匠都归他管，今日他有事并未陪着朱高炽前去工坊。</p>
他本来已经睡下，被侍卫又匆忙叫走。</p>
王怀兴心中忐忑，自忖并未做过什么亏心事，暗道：“这世子以前最是仁厚不过，今日怎地这么不体谅人，半夜叫人起来作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