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身高，团圆儿比女孩矮上大半头，论体型，女孩比团圆儿胖了一圈。</p>
但团圆儿在谢家的时候总被钱氏指使着干活，力气可比一般的小女孩大多了，一把就把她推摔在了地上。</p>
女孩在地上摔了一个马趴，手掌擦在了石子上，划了一个口子。</p>
她捧着手掌，坐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p>
绵绵赶紧跑过来，惊魂未定地贴着团圆儿。</p>
“对不起。”团圆儿紧紧抱着自己的布娃娃，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着娃娃的小手，跟女孩道歉，“但是是因为你欺负绵绵，我才推你的。”</p>
女孩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大叫：“我就是欺负它怎么了！我就是欺负它，我就是讨厌你！你是哪儿来的乡巴佬！讨厌鬼！”</p>
虽然被骂了，团圆儿涨红着脸，没有反驳她。</p>
女孩捧着手，看着手上的血口，越哭越伤心。</p>
团圆儿有些忐忑，她才第一天来到枕寒山，就闯了祸，师尊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讨厌的惹祸精。</p>
团圆儿从怀里拿出一张小手帕，有些踌躇地往前走了一步，怯怯说：“你的手受伤了，我给你包一包吧？”</p>
绵绵咬着团圆儿的衣角，不许她再往前走。</p>
“谁要你假好心，讨厌鬼！”女孩却丝毫不领情，从身边的草堆里左右手各揪了一把混着泥土的草就往团圆儿脸上丢，“你滚的远远的，还有你那只脏兮兮的破羊，一起滚！”</p>
她说着，站起身来，也狠狠推了团圆儿一把。</p>
团圆儿被她推得摔了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台阶上，也有些生气起来。</p>
倒不是摔痛了，而是草叶子的汁和脏脏的泥巴丢在团圆儿的衣服上，把大哥哥给她买的新衣裳都弄脏了。</p>
而且女孩还把团圆儿的小手帕抢过来，一把丢在地上踩了两脚：“谁要你的脏东西！谁要你的脏东西！”</p>
小手帕也是大哥哥给团圆儿买的。</p>
上面绣了小花，可好看了，团圆儿自己都没有舍得拿出来擦擦汗过，想给她用，她还这样。</p>
团圆儿倔强地抿着嘴，脸上也显现出恼怒来。</p>
女孩想走，却被团圆儿挥着小拳头从身后扑在了地上：“大哥哥给团圆儿买的小手帕才不是脏东西！你才是个坏东西。”</p>
女孩儿挨了她一拳头，眼泪淌得更凶了，却也不肯善罢甘休。</p>
两个小女孩就这样在抄手游廊上扭打了起来。</p>
她俩一个长得大一圈，一个力气可不小，各自都挨了几个小拳头，谁也没占到便宜。</p>
绵绵在边上咩咩叫着，找到机会就用两个小羊蹄子踩女孩两脚。</p>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p>
忽然，响起一道成年男子的声音。</p>
两个打得难舍难分的小女孩抬头看去，就见清虚子与另一个青年站在游廊上，脸色都不太好看。</p>
“……师尊。”</p>
“阿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