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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同乡

司寻澈亮出了匕首,明晃晃的刀光在何阿有的面前闪过。</p>

何阿有喊得越发凄惨,然后,司寻澈就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p>

“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们就放你回去。你若是乱喊乱叫的,别怪我的匕首不长眼睛。”</p>

司寻澈的声音很冷,虽然语气没有什么波澜,但是绝对不会让人怀疑他说的真实性。</p>

这不由让宁暮春想起他用手掐着她脖子的那一次。他也是用这样的语调威胁她:“宁暮春,你给我记住了。你我素不相识。若是再敢提什么王家村,提什么以前,我就掐死你。”</p>

那时候的宁暮春和现在的何阿有一样,吓得连连点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p>

也是从那次之后,宁暮春知道了王家村的那十几年是司寻澈再也不想回忆的过去。连同和她青梅竹马的那些年,也一并包含在内。</p>

不过后来宁暮春也想通了。司寻澈那十几年一直把自己假装成了一个傻子。他现在是大皇子了,肯定不会接受自己有这样的过去。</p>

所以,宁暮春就再也没有提过以前的事情。她以一个全新的,宁暮春的身份去接近司寻澈。</p>

“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图钱财,我杀他做什么!”</p>

何阿有的声音打断了宁暮春的回忆。</p>

“我也觉得不是你杀的。如果你是凶手,都已经跑了,还回来干什么。”</p>

“是啊,是啊。”</p>

“那你倒是说说,你回来做什么?”</p>

“我……我回来……是来探望他的……”</p>

司寻澈冷笑一声,将匕首抵近了一分:“还不老实!”</p>

“这都要过年了,你不回乡,来探望他做什么!”</p>

“我……我……”明明是数九寒天,可何阿有的额头上却满是汗珠,“其实……其实是我前段时间进了赌坊,把钱都输完了。我没钱了,就来找何大借点钱。”</p>

“借钱?何大之前可是把一年存下来的钱全都给你了。这能是借钱?你若是还不老实,我就只能把你交给官府了。”</p>

“真的是借钱,何大比较客气……”这时候,匕首轻轻划过了何阿有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来。</p>

这么点血迹,其实不过是划破了点皮,但是用来吓唬何阿有,足够了。</p>

“我说,我说!”何阿有吓得脸都白了,“是我问他要的!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才能给我那么多钱。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再要点,好回乡过年。”</p>

司寻澈和宁暮春对视了一眼。</p>

这是一条新线索。</p>

“说,什么把柄!”</p>

“这位好汉,这话咱可要说明白。这事儿和我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正好撞见了!”</p>

“废话少说!”</p>

“十八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何大杀了一个人!”</p>

宁暮春惊讶万分。</p>

不管是之前从何大婶嘴里,还是王老伯他们一家的嘴里,无一不说何大是个老实人,甚至可能有些懦弱了。可他居然杀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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