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扒下裤子一顿抽。</p>
“沈大人那边怎么了？”冷歆楠朝铁牛问道。</p>
铁牛没好气道：“还不是万家的人催着他尽快找到杀死万莹莹的凶手。这两天沈大人都快被逼的冒火了，刚才差点没给我跪下，求我们尽快破案。</p>
那万家仗着家里有当官的亲戚，嚷嚷着想找你要说法，还说要去上面投诉，被我骂了一顿才老实了许多。”</p>
“着急也能理解，毕竟大小姐死了。”</p>
冷歆楠揉着眉心叹了口气，看向李南柯的目光又变的柔和起来。</p>
“贩卖‘红雨’的药铺已经查到了，是张记药铺，搜缴出了不少含有‘红雨’的药材。这件事已经上报给了云城，会进行深挖。此外……”</p>
冷歆楠拿起桌上的一份卷录，递过去。“我对店铺老板进行了审问，他承认自己给秦老头贩卖过‘红螺’药材。</p>
而且我特意询问，文秀才是否买过，他也如实供述了出来，说八月初五晚，文秀才的确私下向他买过。”</p>
李南柯接过卷录仔细读阅。</p>
夜巡司的审问手段虽然比不了影卫那般冷酷骇人，但也很难有人故意编造谎话来糊弄。</p>
药材铺老板的供述，是值得相信的。</p>
不过当看到其中一句供述时，李南柯抬头疑惑道：“他只给老秦头卖了一包？”</p>
铁牛冷笑道：“这帮商人一向嘴硬，以往我们抓来的那些，个个都狡辩说只卖了一包。其实卖了多少，自己心里清楚。”</p>
李南柯沉思了一会儿，没再多问，把卷录递还回去。</p>
“走吧，去文家。”</p>
……</p>
这次依然是冷歆楠和李南柯两人前往。</p>
路上，冷歆楠将昨晚对文秀才的调查进行详细讲述。</p>
“文秀才名叫文小凡，家中次子，现年二十四岁，前年中的秀才，颇有名气。</p>
而且此人曾经在六虎门修行过，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虽然修为一般，但想要偷下‘红雨’，还是很容易做到的……”</p>
听到‘修为一般’这四个字，李南柯放下心来。</p>
要不然还得多带点高手才行。</p>
约莫半柱香后，两人站在了文家大门前。</p>
望着面前有些泛旧的古韵朱漆大门，及两旁威武的石狮子，李南柯脸色极是凝重：“这个文秀才，将会是这个案子中最难对付的一环，我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p>
“有你在，他逃不掉的。”</p>
冷歆楠眨了眨眼，长而曲翘的睫毛映得肌肤分外玉白润泽，对男人保持绝对信心。</p>
此刻的她仿佛化身为了小迷妹。</p>
李南柯摇头：“根据我丰富的经验，以及我的精准直觉，这个文秀才绝对很厉害，将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如果破不了他这一环，这件案子很难继续调查下去。</p>
总之，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无比艰难的审问，哪怕有证据在手，也是困难重重，我相信我的直觉。”</p>
“这么厉害？”</p>
被男人语气中的凝重所感染，冷歆楠也收敛起了轻视之心，担忧起来。</p>
看来这个文秀才确实不简单。</p>
真正的挑战才开始。</p>
李南柯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微微挺直胸膛，迈步上前。</p>
“走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高手间的对决！”</p>
男人气势如狂，说不出的豪迈。</p>
看着对方高大伟岸的背影，冷歆楠似有一根心弦被拨动，微微握紧了粉拳，忍不住打气道：“李南柯，我相信你。”</p>
铛铛！</p>
李南柯叩响了大门。</p>
大门有些岁月了，因久远而剥落的皮层，摸上去有微刺的质感</p>
过了一会儿，门徐徐打开。</p>
开门的是一位身穿月白长衫的年轻男子，相貌俊秀，气质出众。</p>
“我们是夜巡司的，来找文小凡。”</p>
冷歆楠亮出身份腰牌。</p>
年轻男子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就是文小凡，我等你们很久了。”</p>
等我们很久？</p>
这是主动挑衅吗？</p>
经历了刚才被李南柯‘洗脑’的冷歆楠，立即意识到了眼前男人的不简单。</p>
“没错，万莹莹是我杀的。”</p>
浑身透着疲惫之态的年轻男子涩然道。“万莹莹和林皎月的‘红雨’，是我下的，抓我走吧。”</p>
“……”</p>
现场很安静。</p>
安静中荡漾着一抹尴尬。</p>
冷歆楠微微张着红润的唇瓣，慢慢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很艰难？”</p>
李南柯好似没听见，摸着大门自言自语：“这门不错，嗯，这门不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