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凝看着柳秀灵还想辩解什么，抬手打断了她。</p>
“今日之前，我想过或许是柳家惦念亲情，在运回娘亲尸骨之后，便给我留了个院子，时常让人打扫，以便我随时回来的可能。”</p>
顾纤凝说着，觉得柳家是真的很可笑，也很可悲。</p>
“柳家一共，包括外戚，有多少个姑娘，你知道吗？”</p>
柳秀灵闻言一愣，咬着唇微微点头，“不下数十。”</p>
“如今还有多少？”</p>
“为了攀关系，送出去了十多个近亲中的姑娘，外戚更有不少被……”</p>
柳秀灵不敢在继续说下去。</p>
“你到是知道的清楚。”顾纤凝调笑道。</p>
可在看到她的神色之后，倒也没再毒舌。</p>
身为柳家的姑娘，都是柳家男子的踏脚石，生死都是那些男子的荣誉之后。</p>
只要那些达官贵人喜欢，只要身份够，他们就能将人送出去。</p>
就好似今日柳秀灵被龚展轻而易举的就带了出来，身边连个跟随的人都没有。</p>
柳秀灵摇摇头，神情痛苦。</p>
“我也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可他们说身为柳家的姑娘，就必须要有这份觉悟。”</p>
“那你刚才为何不将我退出去，要知道我如今也算半个柳家人。”</p>
柳秀灵摇摇头。</p>
“你还有逃离柳家的希望，你的未来夫君是如今的崇王，只要崇王不和您断绝关系，柳家就不会对你下手。”</p>
“自己过得如此悲惨，还惦记着旁人日后的好坏？”</p>
顾纤凝蹙着眉头看着她，心中对她生起了一丝异样的感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