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今天上午的工作就是去各个食堂推煤球。</p>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二十一世纪一样，上班还有电子刷卡或者指纹打卡之类那么简单。</p>
不过上万人的工厂，在考勤方面还是要做的，要不然大家都迟到早退，那工厂岂不是散架了。</p>
轧钢厂考勤采用的是小卡片投递的方式，意思就是把写有姓名，工号，还有所属部门的小卡片在上班时，投进一个铁皮箱里，等考勤人员来收集，然后再一一地做记录清点。</p>
等到快下班时，又把这些卡片重新发放到各个工人的手里。</p>
这样做，虽然麻烦也费时费人力，但没办法，每个时代，都有解决问题的方法。</p>
许大茂是昨天才宣布调动岗位，会议上也没固定他非得要去哪个部门。</p>
他正想利用这个考勤的漏洞来逃过一劫，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来上的班。</p>
只要这一切不被何雨柱发现就行。</p>
许大茂就跟做贼一样，东看西瞧的，生怕遇到何雨柱。</p>
但事实上就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p>
他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他偷偷摸摸绕开食堂一圈，刚进锅炉房，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p>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一脸坏笑地看着许大茂，“我说许大茂，你居然还来了？我还当你这位大爷把今天当成星期天了呢？”</p>
何雨柱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带着的手表，眉头一皱，“现在是九点五十，咱们是八点上班的，你足足迟到了快两个小时。”</p>
“许大茂，你已经被开除厂籍，留厂察看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迟到，你是不是不想干了？”</p>
听到何雨柱的话，许大茂吓得两腿发软，带着哭腔哀求道：“何师傅，何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当没看见行吗？”</p>
“我昨天打扫完卫生回家都八九点了，真是没干过这么累的活，一觉睡下去，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个时候，我不是故意要迟到的，最多今天晚上我多加点班把这个时间给补起来，这样还不行吗？”</p>
看着许大茂那像狗一样的乞求哈腰，何雨柱嘴里冷哼一句。</p>
“许大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p>
“何爷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高抬贵手，看在咱俩一起长大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p>
许大茂还想留在轧钢厂，可不想因为一个迟到就把自己的前程给搭进去了。</p>
可是何雨柱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这次必须让许大茂好好的长点教训，不然还以为自己当真是善人。</p>
于是，何雨柱说道：“哎呀，我看你这推煤的工作做得也得心应手的嘛，我家里的煤球，这些天正好没了，好像家里的脏衣服也堆起来了。”</p>
“你说谁家工作不忙，人家不都是八点以前赶到工厂上班么，我跟你说，许大茂，你就是惰性，你还以为自己干着放映员的工作，每天悠闲得不行。”</p>
听话听音，响鼓不用重锥，许大茂是个聪明的人。</p>
“柱爷，你放心，运煤球我在行啊，今天回去我就把你家的煤球给补充齐全了。”</p>
“还有你家的那些脏衣服，脏被单之类的，都给我留着，我来洗，可不能累着你柱爷跟你媳妇了。”</p>
许大茂主动的把这些活都包揽下来了，也不忘溜须拍马一番。</p>
何雨柱满意的点点头，还别说，许大茂在察言观色，溜须拍马这点上，做的那可叫一个模范。</p>
“赶紧去推煤，别废话，不要以为可以借机跟我聊天，就偷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