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p>
春宝醒来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变成了苏和，还以为眼花了，凑到苏和身边时闻到她身上浅浅的体香才确定这是真的。</p>
春宝怀着巨大的甜蜜赶快躺好，大气不敢出，怕把苏和姐姐吵醒了。</p>
明白还把她爹赶出去，她要跟苏和姐姐一起睡！</p>
可惜春宝没享受多久，苏和就睁开了眼，苏和转身和春宝四目相对，苏和眼底藏着笑意，说道，“春宝怎么不多睡一会啊？”</p>
“太阳都晒屁股啦！睡不着啦！”春宝甜甜一笑。</p>
不睡了，那就该起床了。</p>
苏和拿起床头的干净衣服，跃跃欲试，“姐姐给你穿衣服好不好？”</p>
“好！”</p>
……</p>
周二玄早上没回家，蹭了江艾山一顿早饭后，跟着他一起去放牛了。</p>
早上周二玄从江艾山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几个起的早的知青神色各异。</p>
好在他俩都不是那种会在乎别人目光的人，压根看都没看那几人就走了。</p>
蒋知青扯扯赵知青的袖子，有些稀奇，“你说，他俩这是揍嘛呢？”</p>
“嘘！不该我们操心的事都少管！”赵知青悄悄在蒋知青耳边说道，但其实她看这俩人也不对劲。</p>
周宝生和刘文雅的事经过一晚上发酵，已经在村子里传了个遍。</p>
周二玄走在路上能听见不少人议论。</p>
有说刘文雅勾人的，也有同情她的，更多是摇头叹气骂周宝生不是个东西的。</p>
也不知道是哪个二愣子青年，听完此事怒火中烧，竟然喊着一群人去找村长要个公道。</p>
要什么公道？他们觉得这种人就应该拉出来让大家伙瞧瞧，好好唾弃一顿，再拉去批斗，可村长偏偏只是给他关了黑屋就没动了静。</p>
一大早上，呼呼啦啦一群人推搡着在村子家门口叫喊。</p>
他们说，周宝生是个无恶不作的强奸犯！必须拉出去整治！</p>
他们说，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p>
他们质问，村长是不是要包庇周宝生？</p>
村长不敢再躲了，只好站出来说话，“大家都听我说！这事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不能太早下结论！”</p>
“什么叫还没弄清楚？是不是非要真的有女同志被侵犯了才叫清楚？”带头的青年脸色憋的通红，显然怒火上身，有些失去理智。</p>
“就是！就是！快吧周宝生交出来！”众人义愤填膺地附和。</p>
“村长啊，不是我说，当年的事都过去十多年了，我们对周宝生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他现在做出这种事也不好再惯着他。”</p>
“再说了当年的事也不怪我们，政策就是这样啊，他有本事怪监督员去。”</p>
“就是啊，这传出去了以后别人怎么看我们村，谁还敢把闺女嫁过来，我家儿子可还等着娶媳妇呢！”</p>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语，面前的一群人和回忆里的不断交叉重合，恍惚间像是回到了过去。</p>
强烈地无力感让村长哑了声。</p>
他可能是真的老了，他有点累了。</p>
村长嗫嚅着说道，“等等，再等几天……”</p>
“有什么好等的！我们现在就要见人！”</p>
“现在就要见人！”</p>
苏和听闻有人聚众闹事，饭都没吃完就赶了过来，刚好和周二玄两人碰了个正着。</p>
三人听完这群人的言论，不约而同地皱眉。</p>
“这群人有毛病吧，昨晚的事今天一大早非要个结果？不都说了还没调查清楚嘛。”江艾山当着其他两人面就骂了起来。</p>
“江艾山！”周二玄低着声说道。</p>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扇嘴巴子。”说罢，江艾山二话不说夸夸夸打嘴。</p>
“不是。”周二玄沉着个脸，“我是叫你跟我回知青点搜搜，刘文雅在她房里藏了东西。”</p>
“周二玄，你是不是恶意报复！”报复他昨晚上扇他脸了！</p>
“我逼着你扇自己的？”周二玄斜眯着看他。</p>
苏和只觉得二人吵闹，“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在拌嘴？”</p>
周二玄收起玩弄的心情，正经地说道，“我不知道她藏的什么，不确定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我也在赌。苏和，你那边还有没有线索？”</p>
苏和目光一闪，“有！我去拿！”</p>
“行，先把东西都拿过来了再说。”</p>
……</p>
路上，周二玄将昨晚的事全盘说给了江艾山听。</p>
回到知青点，院里也没剩几个人，蒋知青和赵知青正在洗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