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料之类的东西都是江艾山自制的，辣不夺味，香的恰到好处，要知道他在外吃了这么多年的美食，唯有这一款烤料最得他心。</p>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江艾山有考虑过去摆个烧烤摊。</p>
“怎么样？”看着父女俩吃的这么开心，江艾山颇有成就感，不枉他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弄来这套烧烤架。</p>
“好吃！”春宝竖起大拇指。</p>
“不错。”周二玄优雅擦嘴。</p>
“来，尝尝我这个鱼！”江艾山端上来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烤鱼</p>
“鱼？”春宝微微一愣。</p>
不好！周二玄来不及捂住春宝的嘴。</p>
只看春宝嘴一撇，情绪就低落下来，“江叔，宝生叔会变成小鱼吗？”</p>
“什么？”江艾山听不懂她的话，他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咀嚼，口感还不错，挺嫩。</p>
“宝生叔昨晚跳河了，村里人说早上发现的时候都已经肿了。”</p>
“……”</p>
反应过来春宝说了什么后，江艾山脑海里瞬间有了画面，这鱼，他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咳咳……咳咳…”</p>
“春宝！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这样话！知不知道？”江艾山表情难看地捂嘴说道。</p>
“为什么啊？”春宝不太开心地放下手中的烤串，疑惑地看着江艾山，期望他能给出个答案。</p>
“这个……”他总不能说是被恶心到了吧，他也不可能告诉春宝什么是巨人观现象吧。</p>
算了，小孩子家家的，他江艾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吃你的！这鱼不吃我拿去味村里的狗了。”</p>
春宝下意识护住烤鱼，“鱼鱼这么香，为什么不吃鱼鱼……”</p>
糟糕，她好像又问了为什么。</p>
鱼，又是鱼，说道鱼就想到河，说道河就想到……江艾山觉得自己都快对鱼有心理阴影了，“春宝，今天一天，不，这一个星期你都不准再提这件事，也不能再说鱼鱼了，知道吗？”</p>
不是江艾山不想尊重死者，只不过人对死亡有天生的畏惧，以及那个场面光想想就怪恶心的。</p>
“为……”春宝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好吧，春宝知道了。”</p>
“想知道为什么，你就去问苏和，她读的书多，她肯定知道。”江艾山决定将给春宝启蒙生死问题的这件棘手的事交给苏和。</p>
只要不问他，问谁都行。</p>
“好。”春宝乖乖点头。</p>
其实她在问周二玄之前，还问了村长爷爷，村长爷爷叫她问孙奶奶去，孙奶奶紧张地捂着她的嘴，让她千万别瞎说。</p>
好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告诉她？</p>
……</p>
晚上，春宝趴进了苏和的怀里，她将今天的事全部托盘而出。</p>
她问，宝生叔为什么要跳河？</p>
苏和答，因为宝生叔受了委屈，想去找他爹娘了。</p>
她又问，为什么跳河会变肿？肿是什么样子的？</p>
苏和答，肿啊，就是全身鼓起来了，因为……宝生叔像海绵一样吸水了。</p>
最后一句是苏和瞎编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四岁小孩解释。</p>
春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明这些答案这么简单，为什么大家都不肯告诉她呢。</p>
苏和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苏和抱着春宝轻轻地摇晃，“那是因为大家太胆小了，不敢面对宝生叔已经去世的事实。”</p>
“真的是这样吗？”春宝仰头，脸上闪过不解。</p>
“真的。”苏和坚定地点点头，“春宝以后多读书就明白了。”</p>
春宝无奈地低下头，好吧，又是多读书，读书的作用真的有这么大吗？</p>
她以后乖乖读书就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