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性格、比如在王府所能接触到的人与事。</p>
直到人都到齐之后，郁离便吩咐把门合上。</p>
“我请你们的来意，想必承影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就不再赘述了。”郁离起身端坐于上位，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抿了一口，“我需要你们去查当年沃氏陷害沈氏的证据，无论你们用何种手段，一个月之内，我需要答复。”</p>
虽然褚楹前世查到了所谓的证据，但那些证据郁离表示怀疑态度。</p>
因为她无法确定这些证据究竟是褚楹自己查到的，还是褚凌峰刻意给褚楹透露出来的假证据。</p>
所以她需要这些人再去查证一遍，以证虚实。</p>
到时候再借这些侍女之口昭告天下，也比她这个“亲女儿”要更能令人信服。</p>
“那你呢？”这时，那位名叫守意的侍女忽然异常冷静地问出了口，“你还是我们的大小姐褚楹吗？”</p>
其他侍女见她这么直白地问出了口，都有些吃惊，站在她旁边的侍女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了。</p>
郁离低眉浅笑，她知道这疑问肯定会存于她们心中留下芥蒂。</p>
若是她不能给予她们一个令人信服的答复，恐怕她们日后也不会好好地听命于她。</p>
于是她细细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无论你们心中有何等疑惑，你们只需记得，此刻，我就是褚楹，褚楹也就是我，她所愿犹如我所行，我所行犹如她所想。”</p>
郁离抬眼，静静地看着守意的眼眸：“你明白了吗？”</p>
守意见她如此回答，眼中顿时蓄满了泪光，她们的大小姐真的已经不存于世了……</p>
但她倔强地抹去了陡然落下的眼泪，面对着郁离猛然一跪：“守意……必不付大小姐所托！”</p>
其他六位侍女也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郑重承诺着。</p>
但郁离却没有回应，只让她们都先起来。</p>
因为她如若应承下来的话，言灵核的“言真”机制会被动触发，她不想有所误伤。</p>
“你们可以在这里讨论一下各自的分工，和互相交接的暗号，过程和具体示意都不必汇报给我，到时候都汇报给守意，我只听结果。”</p>
郁离说着，又拿起书来继续看，还顺便取了一支笔作了一些批注和有待推敲证实的地方。</p>
直至夜深，哈欠声迭起，灯烛低垂，她们才差不多商议完。</p>
一看郁离，她竟然趴在桌案上睡着了。</p>
她们偷偷凑近，看着跳跃灯烛下的郁离的睡颜，有侍女不禁感叹道：“她睡着的习惯还真像大小姐……”</p>
守意也有一瞬的晃神，但她还是收回了目光，推搡着她们：“走吧，我们也回去休息吧。”</p>
直到她们悄悄地退出房间，把门关上发出咔嗒的声响时，郁离才有些迷迷糊糊地转醒。</p>
她草草吹了灯烛，蜷缩到床上后，朦胧间似乎又听见了隐约的对话声。</p>
郁离凝神细听，发现那两道声音从头顶那儿传来。</p>
“尊主，我们非要在这儿偷听吗……”</p>
承影被凌貊锁着四肢，捂着嘴，唔唔唔地挣扎着。</p>
“哼，我倒是想进去，可是你没看见她都睡了吗？我进去做什么？”</p>
凌貊突然憨笑起来：“嘿嘿，这我就不知道了尊主……”</p>
尘述和郁离同时翻了个白眼，可还不等尘述开口骂凌貊满脑子不正经，郁离先开了口。</p>
寂静的褚王府，唯闻一声响彻不绝的厉喝：“都给我滚！！”</p>
她什么都可以忍，除了睡觉被打扰这件事上，免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