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p>
周晨岁数小，看上去不超过十八，停下了脚步，“嫂子，你有事儿？”</p>
正儿八经问句，不带半点感情。</p>
周海洋扛着树苗走了，听都懒得听。</p>
“周南川呢？”</p>
“那边。”指了指一个方向。</p>
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佟言抬头看天，蓝白色的天，色彩搭配协调，自然又壮观，树枝遮住了部分视线，视线在往下移是茂盛的树兜，穿上了防寒的“衣服。”</p>
祖国西北，广袤无垠，黄土沙地，劳动人民，呼啸的北风肆意横流。</p>
佟言长得白净，脖劲修长，黑色毛衣侃侃到颈部，衬得她皮肤又白又细，她长得就跟本地人不大一样，个子不高，整体纤弱修长。</p>
佟言走了一圈没找到人，林子又大又远，每走一步脚底便沾了湿润的黄土，越走越厚。</p>
不远处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给苹果装箱，太阳底眯着眼有说有笑，“我能做点什么吗？”</p>
在不做点事，她就发霉了。</p>
梁莲花捞着一几个大篮子，“呀嫂子，你起来啦？”</p>
“出来晒晒太阳。”</p>
梁莲花赶紧给她搬了个凳子，“嫂子，你坐吧，大着肚子的人，别光站着。”</p>
“我帮你们做点事吧。”</p>
“那怎么行呀，你可是老板娘，你坐在这看就是我们的福气了，你哪能动手帮我们做事？”梁莲花笑吟吟的递了个话梅给她。</p>
佟言摇头没接，“我闲着也是闲着，把苹果装进去是吗，我跟你们一起装。”</p>
刘姐微微眯眼，露出了门牙，想说什么又没说。</p>
“这哪行啊嫂子，川哥是老板，你是老板娘，你看你又有身子的人了，川哥知道了要说我们。”</p>
“是啊，你……”</p>
佟言见不远处有个空板凳，搬过来和她们一起坐着，学着她们的样子把沙地的苹果套上套子装箱，“是这样吗？”</p>
“是，是啊。”</p>
有佟言在这，之前无所不谈的气氛刹那间安静了下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p>
“啊，刚才啊……”</p>
刘姐揉了揉鼻子，“县里死人了。”</p>
“什么死人？”</p>
“刘姐，你别吓着嫂子了。”</p>
刘姐低着头，“那，那我不说了，怕吓到你。”</p>
“没事儿，你说吧，县里怎么了？”</p>
刘姐停下手里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个女大学生，可惨了，肚子开了里面全是土……”</p>
“凶手找到了吗？”</p>
梁莲花打岔，看佟言的血管在太阳下清晰可见，笑笑，“嫂子，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自杀的？”</p>
“一听就不是自杀。”哪个自杀的会往自己肚子里埋土。</p>
梁莲花低着头犹豫了几秒钟，“是被人先尖后杀，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我听说那……”</p>
刚才怕吓着她的人，此刻开始长篇大论，佟言耐心的听着，觉得怪渗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