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再打下去，一定会赢！”</p>
年轻的将领语出惊人，一脸沾沾自喜。</p>
然而他没注意的是，旁边几位燕山将领都退后几步，故意和他拉开距离，好似在划清界限。</p>
黄升自然也是老人摇头，叹息连连。</p>
陈斯年打量着年轻将领那自信的面庞，没有嘲笑也没有打击，而是玩味地说道：</p>
“这么说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对燕山大营的兵家，也很有信息，对否？”</p>
将领心里有些没底，但一想方才自己已经说出那番话，自然是要负责人，硬着头皮很是强硬道：</p>
“没错！”</p>
“为将者，若不相信自己的士卒，那自然是要吃败仗。”</p>
陈斯年嘴角勾起弧度：</p>
“好。”</p>
“自信是好事，甚至自负都是好事。”</p>
“可若是不能审时度势，对自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你的自负只会害了你，害了手底下的兵家。”</p>
“你叫什么名字？”</p>
年轻将领立刻挺直腰板，眼神闪烁光亮：</p>
“末将叫孙韬！长安人士。”</p>
陈斯年点点头：</p>
“实力如何？”</p>
“目前为八品，虽然入燕山大营教晚，但十几岁时曾在云中城手守过城，期间出城百里，杀蛮子没有百人也是七八十。”</p>
陈斯年不免露出几分欣赏之色：</p>
“哦？这么说来，你自身实力也不错。”</p>
“当然。”年轻就是好，说起话来无所顾忌。</p>
几个中年将领，瞧着陈斯年和孙韬，都感觉后者还被下套。</p>
果不其然，陈斯年直接叫来一位幽辽骑兵。</p>
幽辽骑兵摘掉面甲，露出的面容竟然有灰白的胡子，看上去和黄升年纪差不多。</p>
黄升瞧着，心中顿时升起敬佩。</p>
到了知天命的年岁，还能上阵杀敌者，当真不多。</p>
大多都成了将领，亲自上阵者少之又少。</p>
而面前这位，那可是实打实地骑兵。</p>
身体衰老对于骑兵来说，那就是致命的打击。</p>
可他还能活跃在战场上，足见其实力过人。</p>
陈斯年指着老骑兵，对孙韬道：</p>
“你猜猜看，他是什么实力？”</p>
孙韬就一个八品武夫，连武者一途的入门都算不上，只能硬着头皮尝试问道：</p>
“八品？”</p>
“末将看不出他的境界实力。”</p>
“难不成在我之上，是七品？”</p>
陈斯年摇头。</p>
老骑兵不由得笑出声。</p>
“他甚至没有境界，只是普通的习武之人，会些拳脚功夫。”</p>
听到陈斯年这么说，孙韬顿时满脸惊诧：</p>
“怎么可能。”</p>
“怎么会没有境界？”</p>
“他已经五十多岁，没有境界，在战场上面对蛮子是怎么活下来的？”</p>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p>
“这位兵家浑身煞气，格外慑人，就是末将看着，也不免胆寒，他怎么可能没有……”</p>
陈斯年挑了挑眉：</p>
“你自己都说，他满身的煞气。”</p>
“兵家自身实力，影响着战局的胜利。”</p>
“想要打胜仗，受很多多因素的影响。”</p>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