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p>
妈妈！阳阳张口，无声喊。</p>
黎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p>
“姐姐，视频里这个是你的丈夫吗？”</p>
黎姿回神，脸色有些苍白。“嗯，不过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p>
“阳阳，把平板收起来，你该躺下睡觉了。”</p>
“姐姐，那你有生过孩子吗？”</p>
黎姿给她盖被子到手停顿了几秒，若无其事道：“有。”</p>
“姐姐，那你的宝宝在哪？”阳阳今晚很反常，平时他不会有这么多问题。</p>
黎姿垂下眼帘，盯着他的小脸说：“出了一次意外，上帝觉得他们太可爱，重新让他们去当小天使了。”</p>
说完这些话，黎姿拍了拍他的胸口，“睡吧，晚安。”</p>
黎姿背靠着门板缓了好一阵才抬起脚步往房间里走。</p>
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大概也是五岁。跟七七和阳阳差不多大，跟他们一样可爱。</p>
黎姿从行李箱的最底下翻出报告单，那是一张B超图片，能够清晰点看到两个婴儿互相依偎在一起。</p>
啪嗒！</p>
一滴眼泪砸在纸上。</p>
五年前从医院离开时，她什么都没拿，唯独带走了这张报告单。</p>
很多时候，她一个人在外地碰到困难，或是抑郁症发作时不想活会拿出这张单子反复看。</p>
然后抱着睡觉，好像两个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一样。</p>
房间陷入黑暗，阳阳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p>
他找到手机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拨了一串号码出去。</p>
“姐姐是不是我们的妈妈？”</p>
“你怎么知道的？”男人嗓音低沉。</p>
“我看到网上视频了。”阳阳等了一会，追问:“爸爸，她是我和七七的妈妈对吧？”</p>
良久，那头嗯了声。</p>
得到肯定答复，阳阳没什么表情的小脸难得有了笑意。</p>
“我喜欢他当阳阳和七七的妈妈。”</p>
闻人屠觉得这大概就是血缘的神奇，他还没有见过阳阳和七七如此亲近喜爱一个人。</p>
“那你们好好跟妈妈相处，不要让她太累，惹她生气。”他低声叮嘱。</p>
“要告诉七七吗？”</p>
“随你。”</p>
“算了，她肯定要哭鼻子。姐姐以为我和七七不在这个世界上，爸爸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p>
“明天，我约她出来面谈。”</p>
“嗯，你不能欺负姐姐……妈妈，不然我和七七等你老了以后直接送你区养老院安度晚年。”</p>
闻人屠丝毫不怀疑阳阳话语的真实性。</p>
两个孩子被那群疯子救活，却留下了隐患。</p>
七七体弱多病，需要精心照料。</p>
阳阳生下来有点自闭，几乎不跟陌生人讲话。智商奇高，非常有自己的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