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平日里有时虽然会撒点娇,耍点小性子,可那都是基于在张鑫雨心情好的时候,也是在她的容忍范围内。可是真当张鑫雨摆脸色,要发怒时,她的心里还是十分害怕与恐惧的,眼看张鑫雨有了新的目标后,便对自己一幅爱答不理,甚至嫌弃至极的模样,萱儿就委屈得不行。</p>
“喏...奴家这就下去,恭迎两位小姐上车....”</p>
她毕竟是识时务的,往年也见过不少恃宠成娇的婢女,上一秒还是张鑫雨放在心尖尖上的天之娇女,下一秒就沦为了阶下囚。</p>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个婢女在得罪了张鑫雨后,被张鑫雨丢给了一群乞丐随意处置。俗话说吃饱喝足思淫欲,张鑫雨命人将那群乞丐喂饱后,又丢了一个貌美的女人给他们。</p>
萱儿永远忘不了那一幕,那些又臭又脏的乞丐,如饿狼一般发了疯地往那婢女身上扑去。对着她又啃又咬,她还看到其中一个乞丐从身上抓出了一把蛆虫,强行塞到那个婢女的嘴里。</p>
那个婢女发了疯似的奋力反抗,可还是满鼻子满嘴都是蛆虫,被好几个乞丐一拥而上。等那些乞丐发泄完自己的兽欲后,有几个年长一点的乞丐,或许是年轻时得罪了贵人,被阉割了。自己上不了,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发霉发烂的竹筒,往那婢女嘴巴和下体捅去。</p>
三根手腕般粗细的竹筒,分别往那婢女的三个洞口捅去,那婢女活生生地被捅穿了肚皮,肠子、脑浆和粪便都流了一地。数十只苍蝇从各个乞丐身上朝那婢女的伤口蜂拥而上,那些个乞丐见到如此血腥的画面,非但不害怕,还哈哈大笑,兴奋至极。</p>
萱儿看到这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回了,她只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还看到有数道身影在那死去的婢女尸体上肆意地发泄。</p>
每每一想起那个画面,萱儿就止不住地颤抖,她发誓,哪怕是死,也绝不要像那个婢女一样被活活凌辱至死。因此,她拼命地讨好卖乖,不为权势也不为争宠,只是单纯地想好好活着。</p>
若非她成为了张鑫雨的心头好,她早就像以前身边的那些个姐妹一样,被随意地赠送和发卖,音讯全无,生死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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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还是逃不过生不如死的命运吗.....</p>
萱儿有些迷茫,她方才也看到了对面马车上的婢女的容貌,那一鼙一笑,透露着的都是真切的清纯。散发出的气质,就连城内的富家千金都无法比拟,就连她一个委身于人,日日担惊受怕的婢女都忍不住对她起了怜爱之心,更何况是本就喜欢这种类型女子的张鑫雨呢?</p>
而那马车内的女子,都说声如其人,声音都如此好听,人又能长得差到哪去呢?</p>
到时,张鑫雨有了这两名绝色女子入帐,自己何去何从,是否能有条生路,这都是未知数.....</p>
自己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讨好张鑫雨,甚至讨好那两名绝色女子,讨好前者是希望前者看在自己多年的陪伴上放自己一条生路,讨好后者,是希望她们能为自己吹吹枕边风,说说好话,让张鑫雨放自己一条生路。</p>
萱儿边想着边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准备下马车,却听到张鑫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慢着,等她们答应了再下去,也不迟。”</p>
此时,若是花婉婉能知道萱儿所想,定会笑其和自己的主人一样,太过自信。</p>
她们主仆二人,一个从头到尾没想过‘墨兰’和马车内的女子会拒绝自己,另一个则是从头到尾没想过,两人根本不会做什么婢女。</p>
很快,马车内的女子便教会她们有个词叫‘打脸’。</p>
“什么城主如此大胆,竟敢拦本小姐的马车?本小姐要去她城主府,还要屈尊降贵地乘坐如此破烂的马车?”</p>
张鑫雨没想到说了这么多,马车内的女子还不肯给面子,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没等她说什么,便看到那如小兔子一样的婢女,从怀中取出一物别在了马车上。</p>
“小姐请息怒,我想这张家大小姐定是没想过她们这等偏远城池,也能有贵人光顾。您看她们的马车这么破,在这里都能算是顶好的马车了,您跟她们可不同,您如此有眼界,如此尊贵,还如此大方,就不跟她们计较了吧.....”</p>
张鑫雨双手握紧,她是怎么都想明白,明明如此温温吞吞,糯糯叽叽的声音,怎能说出令人如此气愤的话语。偏偏,自己对她还真的生不起气来。</p>
看来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栽了呀......</p>
张鑫雨自嘲地一笑,放松了拳头,随后宠溺般看向‘墨兰’挂上的饰品,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物品,能给她的小白兔带来如此大的信心。</p>
她的小白兔,自然只能满心满眼只有她张鑫雨一个,她的自信心,也只能因她张鑫雨而建立起来。</p>
张鑫雨自信满满地想着,下一秒,眼神猛地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车上那毫不起眼的小配饰。</p>
马车上别着的是一个由鸣金打造的,刻有火红色凤凰的圆形配饰,这个图案她曾在张家的祖训中看过。那是张家祖上有位老祖宗,有幸到京城参加一场宴会看到的图案。</p>
那位老祖在祖训中讲解道,这个图案是华凤国皇室专属图腾,只有与皇室有关联,或者是祖上与皇室有渊源的家族,才被准许用这一个图腾。</p>
而祖训上的图腾,还是这位老祖远远看着,拼尽全力将其记在脑子里,回家临摹出来的。</p>
张鑫雨一直听着对方说自己身份尊贵,但是一直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她想着对方不过是哪个城池的小家族的大小姐,土包子罢了。却没想到,这马车上的一行人,竟然真的身份如此尊贵。</p>
张鑫雨丝毫不怀疑这个图腾的真伪,毕竟鸣金无人有本事造假,而且一眼就能辨认出来。而鸣金,是皇室的专属,所有鸣金的原材料,以及制造加工的都由皇室严密监控垄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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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走吗?亦或者说,这块凤腾鸣金,还不够格进你们海月城城主府的大门?”马车内的女子有些不难烦地催促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