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两人与他们截然不同。</p>
二人立在一处,任谁看都是一对璧人,极为相配。</p>
萧丞胤身上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贵气,而站在他身旁的叶卿棠,被他护在怀里,整个人像是枚细致的玉瓶,典雅又贵重。</p>
叶清欢缩在萧玄夜身后,嫉妒简直要把她整个淹没了。</p>
从前她就恨,叶卿棠比她生得更美更大气,所以她故意让人将叶卿棠的衣裳都抢走,丢给她一些破衣烂衫,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衡些。</p>
可如今,叶卿棠一身质地贵重的水蓝绸缎,发髻上则是一根简单的珍珠步摇,却偏偏美得难以言说,相比之下,她满头的珠花都像是笑话……</p>
凭什么!</p>
明明被她踩在脚下那么多年,明明吃着她的残羹剩饭,苟延残喘地活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一朝翻起身来,看起来还是一尘不染的模样?甚至比起从前,还更美更扎眼了?</p>
而此刻,萧玄夜背对着她,看不见她脸上阴毒的表情,僵着脸道:“叶卿棠,所以你是故意看我们出丑的?”</p>
叶卿棠一脸无语,“是你自己巴巴的把脸送上来,让我打,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三殿下,我也在场,我怎么瞧着,上头绞尽脑汁,费尽力气献技的是二妹妹啊?”</p>
被人当场戳破,叶清欢立马气得跳脚,“你……你胡说!我才没有这么做,分明是你!”</p>
“哦?”</p>
叶卿棠转头,看了眼萧丞胤,“王爷,您瞧瞧,二妹妹脚上穿的,是不是软底的舞鞋?”</p>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移到了叶清欢脚上。</p>
果然是一双质地轻盈的绸缎舞鞋,甚至连底都是羊皮制成的,看得出来费了好大的心思。</p>
所谓社死,就是这样的。</p>
俩人被叶卿棠三言两语,扒得底裤都不剩了,再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是以找了个借口,直接开溜。</p>
叶卿棠看着二人灰溜溜的背影,一脸无奈,这不有病么?</p>
一转头,却见萧丞胤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头一惊,问道:“王爷这么看着我做什么?”</p>
萧丞胤摸了摸下巴,笑着道:“本王觉得,还是你骂人时的样子瞧着顺眼。”</p>
……</p>
都不太正常是吧?</p>
她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臣女告退了,王爷慢走。”</p>
人走了,萧丞胤盯着叶府的匾额,而孟澄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鬼魂一般凑近他道:“子安,你见死不救,就是为了来这看戏?”</p>
萧丞胤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理所应当地道:“正是。”</p>
孟澄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子,但还是痛心疾首地道:“好啊,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子安,你好狠心……”</p>
他演的起劲,可萧丞胤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孟澄干咳一声,直接转换了话题,“不过,嫂夫人这性子真是够呛,你们俩凑在一处,真是绝了。”</p>
萧丞胤微微一笑,随后转身上了马车,“走了。”</p>
“哎!”</p>
孟澄追了上去,“等等我,回家又要被祖父和父亲念叨,你容我在你府里躲躲。”</p>
萧丞胤面无表情,“滚。”</p>
“不滚,嘿嘿!”</p>
叶府。</p>
叶清欢一进门,就把鞋子脱下来,直接丢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