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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珍珠衣

皇后娘娘只叹了一口气,“说到底是我与这个孩子没缘分吧。”</p>

容晚看清了她眼底的落寞,正欲出言,却思来,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p>

许久,她看向容晚道身上的这身珍珠衣,道,“荣王并非良配。”意有所指。</p>

“我知道。”容晚浅浅作答,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p>

皇后娘娘看着她,劝诫道,“你是当作了一场戏,但别人眼下,却不是这样认为的。"</p>

“有时候,切莫入戏太深,反而误了自己。”</p>

明明是劝谏的话,却透着一种淡淡的无奈。</p>

容晚听懂了其中意,即使是中宫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有着自己的不得已。</p>

“娘娘……”话到嘴边,她又生生的吞了下去。</p>

话了一句不痛不痒之言,“我记住了。”</p>

生在皇城,太多的身不由己。</p>

就比如眼下,即使看出了皇后的无奈,又能如何?</p>

“说来,本宫入主后位多年,却膝下无子,如今简王失势,闲王失踪,荣王独大,按理说,这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你又执掌一方的兵马,如今背后却无所依傍,其实成为荣王妃,未尝不是一种成全。”</p>

皇后忽然又转口,道,“荣王此人也算才貌双绝,人性情也算不错,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若是你有这心思,本宫也乐意成全。”</p>

“只望你将来,入主这后宫之中,与本宫能守望相助。”</p>

容晚不知道为何皇后的话逢变的这样快,忽然便听身后传来了雍帝的声音,道,“朕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等的事情。”</p>

容晚回首的时候,却见雍帝的目光落在容晚身上这件珍珠衣上。</p>

“荣王在朕这里一直磨了许久,才要了这一匣子的珍珠,本以为是要做什么,原来是给你做了一件珍珠衣。这倒也算是珍视了。”</p>

雍帝话里有话。</p>

容晚却不知,这一件简单的珍珠衣,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忙从身上脱了下来,道,“臣本以为这不过是米粒之珠,当不得数,如此倒是僭越了。”</p>

她可当不得荣王这一份独一份的珍视,特别眼下荣王选妃,若是被这样算计了,成了荣王妃,怕是只能又当朝一怒了,到时候,彼此都难看。</p>

不如趁着现在,干脆利落的与陛下挑明。</p>

却见雍帝看着她道,“穿着吧,皇城之中怎能如此不知礼数,虽是在大营待惯了,但听说也派了教养嬷嬷,怎么还如此莽撞?”</p>

虽字字都是在说她,但容晚却立刻满嘴应下,道,“陛下教训的是,臣自幼粗鄙,不懂这些事物的珍贵之处,亦不懂得最浅显的礼数,若是在再这宫里耽搁着,怕是又要闹出不少的笑话,还是请陛下,准臣离去吧。”</p>

她这话的意思,便是拒绝了。</p>

可那是荣王。</p>

即使如今谁都料准了他是未来的储君,但向她这样明晃晃的拒绝这独一份的荣宠的倒是少有。</p>

雍帝也似是没有料及。</p>

他看见了这身珍珠衣时,原以为她也是愿意的,再听着皇后的那些话,更是以为容晚是存了心思的。</p>

但他如今最怕什么?</p>

不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在肖想自己的位置?</p>

容晚手中的兵马本就受他忌惮,但若她与荣王结合,到时候,这天下还是他的天下吗?</p>

如今听她这拒绝之意,雍帝的脸色好了许多,人看着也宽和了些道,“既然是喜欢珍珠衣这等的东西,你大可和朕说,明日朕便开库,为你寻几盒。”</p>

雍帝将此事按在了最初。</p>

“臣谢陛下。”容晚看出了他的心思,如今装的爱好些俗物,也无可厚非。</p>

至于,荣王,那可是碰不得的。</p>

但即使她不想碰,却奈何总有人不愿放过。</p>

“荣王到。”</p>

一声高呼。</p>

不等通传,他便急急寻了过来,没曾想在这里看到了雍帝。</p>

忙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p>

“哼。”雍帝看见他却性子并不怎么好,道,“你现在是觉得后宫之中无人可拦下你了是吗?进入皇后宫中,竟然如入无人之境,看来朕竟然不知,这宫中如今倒是你主事了?”</p>

这话不可谓不是拿捏着他的七寸。</p>

若是他敢接下半句,那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p>

荣王是个聪明人,立刻看懂了他的心思,忙道,“儿臣只是见宴席之中,容晚忽然不见了,问寻了左右,才知是被娘娘请了过来,眼下快开席了,所以竟然一时不查失去了礼数,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p>

容晚听他这样说,像是极力与自己攀扯着关系。</p>

忽然一凝,整个眉都蹙了起来。</p>

她可不认为,荣王是对她上了心,怕是要的是她手中的兵权。</p>

但眼下,却也不是说此事的时候,若是拿这是拿乔,怕也会让陛下对她生疑。</p>

虽说如今,雍帝多有依仗容晚,但到底,还是免了许多离心才好。</p>

所以,不等雍帝,皇后问话,容晚便故作直言,道,“荣王殿下,还是与臣保持些距离才好,如今是皇后娘娘请臣而来,你却急急跟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臣耽误了王爷的择妃宴。”</p>

她的话再清楚不过。</p>

荣王的脸色瞬时冷了许多,却还要强打精神,故作柔道,“本王也是关心你,本王的心思,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p>

“这就是蓄意攀扯了。”容晚忙跟道,“王爷您还是慎言。且不说几日前,臣还是和亲之女,就是别的,王爷也当知道,我心悦的是旁人吧。”</p>

一句旁人,谁不知道她提的是已经故去的寥应清。</p>

却不想这样的话,竟然会在这等的场合下说了出来。</p>

皇后适时的抹了抹眼角,道,“倒是让本宫念及应清了,他自幼长在本宫膝下,这些年……本宫没有子嗣,便是靠着教养他,体会了一丝温情,没想到……”</p>

眼看皇后即将失态,雍帝再不愿意,也只得宽声,道,“应清也是朕的儿子,朕记得。”</p>

虽然看着他满口的应清,容晚心底却在冷哼。</p>

但眼下,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p>

“荣王,宫中,众位佳人子,还在等您,恕容晚不送了。”明知道此刻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她还是说了。</p>

许多事她都可要忍,但唯独这婚姻之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如意。</p>

荣王忍她是为了她的兵权,但却也并非定然是她不可。</p>

被这样的一次次的压住了面子,荣王的心中也是有不忿的。</p>

再思及皇后及雍帝的口气与样子,很多事情已经昭然若揭。</p>

只是他本来计划借着此事,将容晚强定为荣王妃的计划,怕是落空了。</p>

本来她与寥应清之事,他也有所耳闻,但念及女子多半在乎名声,定然不会公之于众,他便做了局,亲手制成了这件珍珠衣,甚至……</p>

他望着这件珍珠衣,目光中还带着几分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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