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后，这种“有恃无恐”他用了很多年都乐此不疲，直到最后失去了，才恍然无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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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那夜的少年少女果然没再出现过。</p>
张行云奔走在京城各个书院，他的仵作叔叔甚至拿出了自己的家底让他当束脩去求学。可张行云没想到的是，当日他在国子监顶撞师长被逐出书院一事在京中的各书院间口口相传，一听说他登门，都将人拒之门外。</p>
他不由心灰意冷，初秋的风灌满少年洗的发白的衣袖，他一个人立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悲从中来。</p>
“你是...前大理寺少卿张朗的儿子，张行云？”</p>
一道男子声音从身后响起，张行云回头，身后停着一辆马车，竹帘后人影若隐若现。</p>
“是，敢问阁下是...”</p>
“翰林院学士宋祁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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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扑棱着翅膀飞过东宫的琉璃瓦，李初曦磕磕绊绊的背完了全本的《三字经》。</p>
崔祯坐在太师椅上，轻叹了口气，“行了，算你过关。”</p>
少女神色一喜，“那爹爹答应女儿的事情...”</p>
“已经办妥了，翰林院学士宋祁玉是我和你娘的旧友，才学过人，以他的血石让他收那孩子做学生属实绰绰有余。”崔祯淡道。</p>
李初曦终于露出了笑容，“谢谢爹，这样我就不用整日自责了。”</p>
崔祯抚了抚自己女儿的头发，几日前在东宫讲学之时他便发现李初曦心绪不宁的，旁敲侧击一打听才听说了这个叫“张行云”的孩子。</p>
虽说他并不觉得张行云的遭遇是自己女儿造成的，但若能让女儿心中安宁，他愿意为那孩子找一个出路。</p>
“那初曦以后要好好读书，好不好？”崔祯道。</p>
“是！”李初曦满口答应。</p>
寒来暑往，秋去春来。</p>
崔祯在东宫中讲学，一讲就是五年。</p>
玉雪团子一般的少女如抽芽的柳枝一般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在崔祯的教导之下，已经成为一个聪慧贤明的太女殿下，合格的王朝储君。</p>
但私下里，李初曦对学武的热情不减，李惊鸿国事繁忙，她就总缠着“后宫暗卫长”夜晖学几招，在和姚大虎暗戳戳的较量比试之下，武功也学的有模有样。</p>
有一日，姚大虎忽然红着脸来告诉他，他要改名了。</p>
“什么？大虎你清醒一点，你现在的名字多么朗朗上口，再说我唤了你快十年的大虎，一时也改不了口啊！”李初曦第一个不同意，比起文臣们那些文绉绉的名字，她更喜欢大虎。</p>
姚大虎挠挠头，“你懂什么，姚大虎这个名字才难听呢，我干爹也说了，给我取名字的时候随口一叫，现在我张大了，应该有正式的名和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