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萍：“既然不是故意的，我看这事就这么……”</p>
宋念之：“姨娘，刚才李厨娘叫我给她道歉呢。”</p>
姨娘二字咬得极重，李翠萍强忍着怒意，手帕被拽得变形，手上的青筋凸起，咬着牙道；“李厨娘说胡话的行为早就该改改了。”</p>
宋晚言闻言心下诧异，宋念之性格温婉，平日里李脆萍叫往东她就不敢往西，今天仗着自己亲小姨在就这么大胆，一点都没考虑慕小蕊走了之后自己的处境，到底是个草包。</p>
李厨娘一掌掌扇着自己的耳光，嘴里还道歉：“大小姐对不起！”</p>
声音清脆，一下下不像是打在李厨娘的脸上，倒像是抽着李翠萍的脸，她现在的脸黑沉得几乎就要滴出墨来。</p>
宋念之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就忍不住了？</p>
李厨娘的脸肿得像个馒头，两片嘴肿得像个香肠，说话含糊不清：“大小姐，对不起！”</p>
说话带着带血的唾沫，宋念之与慕小蕊战术性后退，完美避开，一脸嫌弃，宋念之道：“小姨，天色已晚，不如我们睡觉吧？”</p>
慕小蕊点头赞许：“可！”</p>
两人一唱一和，前后脚出门去，白药愣了一下紧随其后，留下屋子里的几人面面相觑。</p>
李厨娘还没反应过来，朝着李翠萍开口：“芙人……”</p>
带血的唾沫喷到李翠萍的裙子上，李翠萍怒道：“闭嘴，做事都没做干净，哼！”</p>
李翠萍剜了李厨娘一眼，也跟着出了房门。</p>
李厨娘脸肿得老高，两只眼睛肿成两条细细的缝，又看向宋晚言：“小姐……”</p>
她做的这些事，都是宋晚言授意的，明明之前二小姐说要给她讨公道，结果居然是受刑，她心里怎么都没想通。</p>
宋晚言往后避开，皱着眉头道：“姐姐今天不是故意告发你的，你以后可不要想着故意报复，李厨娘你先好好休息吧。”</p>
说完，宋晚言扭着腰肢跟上等她的李翠萍。</p>
李厨娘两条缝里眼神闪动着极大的恨意：这一切都拜宋念之所赐，今日的仇她一定会报。</p>
宋念之的院里，慕小蕊的手抚过宋念之瘦弱的脸颊，一脸心疼：“受了这么大苦，你怎么不让我继续？”</p>
刚才宋念之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没有继续，跟着宋念之回院里。</p>
宋念之笑得很甜：“小姨，我想你了嘛，这事不急于一事。”</p>
慕小蕊环顾荒芜的四周：“这院子的环境还不如凉州呢，还不如跟我走。”</p>
宋念之摇头：“我不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p>
“什么事？”</p>
“以后再告诉你。”</p>
“小小年纪还卖关子。”</p>
“您也没比我大几岁。”</p>
慕小蕊带了些糕点，两个人边吃边聊，直到夜深才沉沉睡去。</p>
宋念之这两天睡得很多，一点都不瞌睡，头枕着两只手看着外面皎洁的明月，思绪万千。</p>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隐约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p>
宋念之起身，蹑手蹑足摸出房门，边走边嗅着，越往旁边走血腥味就更甚。</p>
慢慢摸出院门，身后蹿出个黑色的影子，宋念之心下一惊正要呼救，嘴就被死死捂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