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乐贤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师父一路辛苦了，请恕徒儿公务在身，没能远迎。”</p>
他年底收到程小棠寄来的新书，深有所悟，一出正月初三就迫不及待地带人去了外地实践，中午才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p>
程小棠不在意这些细节，只关心实务，“公务办得如何？”</p>
“颇有成效。”曹乐贤眼神放光，正要好好跟师傅汇报一番就被沈若林轻巧地按回了座位，“先坐下吃饭，慢慢聊。”</p>
程小棠欣慰地望着沈若林，“沈三哥哥，你现在真好。”</p>
同是先天不足之症的受害者，沈若林小时候没有她那样的奇遇又中过毒，十五六岁时还是苍白羸弱的少年。</p>
如今到了及冠的年纪，能长成高大俊朗的青年实在让人开心。</p>
一看就是谨遵医嘱的好病人。</p>
栖云道长跟程小棠一样，最喜欢这样的病患，随意地跟信国公打了声招呼，带着徒弟一起给沈若林诊脉。</p>
沈若林正襟危坐，笑意温和道：“程小大夫可看出有何问题？”</p>
程小棠为了锻炼医术，如今非必须的情况都不会动用系统，对于曾经的患者格外上心，事无巨细地问了许多问题。</p>
她当初在江陵府亲手参与的第一场剖腹产子，产妇苗氏及其孩子也在沈府。</p>
沈若林知无不言，有不清楚的地方身边心腹也能及时补充，可见确实如当初承诺的那样，将母子二人照顾得很好。</p>
栖云道长在旁听着，偶尔纠正徒弟两句，三人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p>
信国公、萧崇等人早就习惯了栖云道长的作风，任由师徒俩忙活，自己推杯换盏地聊起天。</p>
程天禄对有些局促的齐明朗轻笑道：“姐夫，我也饿了。”</p>
齐明朗的肩膀略松，暗道自己还是见的世面太少，对上皇亲贵胄就容易紧张。</p>
好歹是佑安郡主的姐夫，以后可不能丢人。</p>
唯一跟谁都不太熟的闵侍郎最紧张，不小心瞥到萧昀舒的眼神，心头猛地一跳，旋即眼观鼻，鼻观心，贯彻低调朴素的作风。</p>
眼前的情况，他不想理解。</p>
闵侍郎记得萧昀舒跟程小棠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沈三公子则与二人差着辈分，只是有患难与共的交情。</p>
六年过去再看沈少卿，才想起他只比安定侯世子大四岁。</p>
等佑安郡主及笄时，沈少卿年纪也不大。</p>
“师兄，别光吃菜。”程天禄好心地用给闵侍郎取了一盏江瑶清羹，不徐不疾道，“舍妹醉心医术，失礼了。”</p>
闵侍郎赶忙道：“哪里哪里，郡主医者仁心，下官钦佩还来不及。”</p>
萧昀舒闻言将视线转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