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棠从善如流，笑眯眯道：“师姐谬赞。仓促拜访没准备什么礼物，还请见谅。”</p>
话是这么说，应霜已经将丰厚的礼物交给管事嬷嬷。</p>
长乐公主嗔怪地笑道：“你是师叔唯一的徒弟，咱们二人便是与亲姐妹也没什么两样，以后不准这么客气了。”</p>
程小棠配合地点头，“好，都听师姐的。”</p>
长乐公主又寒暄了几句，闲聊起京中的风土人情。</p>
程小棠也不急着走，礼尚往来地打太极。</p>
她已经琢磨过味儿来了，佑安郡主必然听说了玄都观传出去的谣言。难怪花厅内外伺候的下人这么多，角落里还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妇人。</p>
一炷香后，长乐公主败下阵来，收起脸上和蔼的假笑，“说吧，你想知道什么？”</p>
“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程小棠高深莫测地一笑，“师姐做不到坦诚相待亦无妨，请恕我不便久留，先行告辞。”</p>
长乐公主脸色微变，“且慢！”</p>
程小棠慢悠悠坐回位置，好整以暇地等着。</p>
管事嬷嬷见主子仍在犹豫，主动站出来恳求道：“郡主殿下，可否告知公主，奴婢身上有何异样？”</p>
“确定要在这里说？”</p>
程小棠随意地扫了一眼门外，“我的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可以保证不外传，不知胡日乌斯会不会介意。”</p>
听到胡日乌斯四个字，管事嬷嬷的笑容僵了一瞬，复又用期盼的眼神望着长乐公主。</p>
长乐公主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声音紧绷道：“都退下，我要跟师妹好好聊聊。”</p>
“袁冰嫣，没让你走。”</p>
程小棠发现长乐公主的话音刚落，瑟瑟发抖的妇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掏出一把剪刀刺向胸口。</p>
剪刀还没碰到衣服，人就被一脚踢飞。</p>
应寒熟练地按压住袁冰嫣，三五下卸掉她的关节，抬头请示道：“殿下，要活的还是死的？”</p>
长乐公主：“活的。”</p>
程小棠摸了摸脸，“见笑，我家侍卫反应比较快。”</p>
事到如今，长乐公主不再隐瞒，诚恳道：“师妹，坊间传言说你开了天眼，能看穿人的真实身份。这个女人自称是袁冰嫣，可我不信。”</p>
“袁家满门忠烈，不该有这样的畜生。”</p>
“请帮我看一眼，她究竟是谁。”</p>
这些年她故作不知地养着这个叛徒，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为亡夫抓到幕后之人。</p>
这个请求对程小棠来说很简单，一句话的事儿。</p>
但她不能这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