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舒纠正道：“不是尽量，是必须。”</p>
程小棠随之表态，“做不到则同盟作废，我们不会与只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合作。”</p>
王尚书身为琅琊王氏的族长，位居户部尚书，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尊荣。</p>
然而欲望是无止尽的，为了更进一步，他连曾经器重的亲孙子被外孙女下毒都能粉饰太平，可见其自私冷酷。</p>
上梁不正下梁歪，程小棠再欣赏于秋的能力，也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王旭尧真正的计划。</p>
王七公子无法立即给出承诺，带着一副新药方心事重重地离开。</p>
厅内剩下全是自己人，程小棠将去长乐公主发现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总结道：“公主的确对驸马一往情深。”</p>
虽然长乐公主从不提及死去的袁嘉澍，总是一副及时行乐的放纵姿态，以至于市井之中流传着许多她在道观豢养面首的谣言。</p>
实际上却是她冒着风险在暗中培养袁家后代，对出卖袁国公府的袁冰嫣的痛恨不似作伪。</p>
也就是说，长乐公主是真的恨皇帝。</p>
袁国公府覆灭的大案中，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的人没少推波助澜，也太不可能是她的盟友。</p>
程小棠先前还注意到，长乐公主在她说出胡日乌斯的名字后，挥退的十几名仆从及护卫中有几位身材较高大的人，后来没有出现在那一百人中。</p>
十有八九府内还有那位乞颜·胡日乌斯的同族人。</p>
萧昀舒更在意程小棠的安危，斟酌道：“南疆占卜术的说法有些不妥。”</p>
再过些天，南疆诸国的使团会陆续抵达京城，必定会有人问起。</p>
暗探无处不在，不只别国会安插人在京城传递消息，大荣各势力安插在外邦的也不少。</p>
参与夺嫡的皇子们也有自己交好的友邦，一旦曝光就会成为敌对方攻讦的把柄。</p>
谁都不会希望存在一个能轻易看透真实身份的威胁。</p>
“咱们手里不是还有雅崁部落的大巫嘛。”程小棠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我就是跟他学的。”</p>
萧崇击掌道：“嘿，差点把这货给忘了。养贼千日，该是他戴罪立功的时候了。”</p>
***</p>
在万众期待中，六年一度的特殊殿试如期在四月四月二十七顺利举行。</p>
皇帝心知三年前因天狗食月的凶兆取消殿试这件事办得不得人心，对这次的殿试格外上心，特命主考官不许淘汰人，根据考试成绩给排名。</p>
因此坊间有一个说法，今年是大荣建朝以来最容易考中进士的一届，也是最难考到前三甲的一届。</p>
程小棠与每一位考生的家属一样，考前对程天禄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考后立即将人扔到一边，全身心地等着最后的榜单。</p>
宫中的消息比榜单快，崔贤妃这朵解语花得知程天禄被点为探花郎后第一时间递了消息到太清观。</p>
“真的是探花？”</p>
程小棠大喜过望，她从三岁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