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婆的年纪已接近古稀。</p>
家里也只剩下了她一个。</p>
不知是不是因为，泄漏了太多的天机，三婆从年轻时，便经历了太多的离别。</p>
新婚时，丈夫跌下山崖去世。</p>
当时又恰巧怀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愿改嫁。</p>
好不容易把女儿生出来了，拉扯到成人，又因一场车祸丧了性命。</p>
从此以后，便三姨便一人过着日子，直到熬成了三婆，依然孑然一身。</p>
所以在看到四岁，便没有了亲人的夜羡，三婆动了恻隐之心。</p>
时不时去照顾他。</p>
当然，更是为了为了保护他。</p>
夜羡虽不记得，儿时的大部分事情了。</p>
但他永远记得，三婆陪着他的，那些漆黑的夜晚，他都不再做噩梦，一觉睡到大天亮。</p>
"小羡，这么多年不回来，三婆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p>
"三婆，不是小羡不回来，只是……"</p>
夜羡许多话想说出口，但他知道，三婆都明白。</p>
“三婆都明白。”</p>
三婆像他的奶奶一般，抚摸着他的头发。</p>
"只是，你欠着人家的，总要还的……"</p>
"我欠人家的?我欠了谁的?"</p>
夜羡抬起头，看着三婆浑浊的眼睛。</p>
"你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回来?"</p>
夜羡忘记这一茬了，赶紧去车上，趁着没人看到，拿着物件跑了回来。</p>
三婆摸着这两纸人的脸蛋，又看看夜羡。</p>
“你看看，像谁?"</p>
“嗯?”</p>
像谁?像纸人啊，还能像谁，夜羡觉得莫名其妙。</p>
“这不是人扎的。”</p>
三婆的声音既苍白又沧桑。</p>
"三婆，你就告诉我吧，我摊上什么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