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顿时寂静无声。</p>
这般精心装扮，自然是极美的，司沅不禁忍着笑，艳是有了，就是不知道够不够惊！</p>
她可不像初次来这那般心慌气短，自进门起，两眼始终盯着高座之上的人。</p>
至于其他人如何，那是他李弘暄需要处理的事，跟她没关系，她只需要坐着看好戏就行！</p>
司沅站定，低下头轻轻一拜，“臣妾拜见陛下。”</p>
上方的人似乎审视她几秒，居高临下，“上来。”</p>
“是。”还嫌她不在风口浪尖上？</p>
他开心就好，反正一会儿看，究竟是谁更难堪？</p>
司沅直起身，提步上去。</p>
从前在陵川，这戏码都很熟，司沅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坐到李弘暄身侧。</p>
唯一区别就是，从前是坐老师讲台，而现在，是坐学校主席台！</p>
司沅统统选择无视，侧过脸挑衅地看向身边的人。</p>
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p>
李弘暄驾轻就熟拉过她的手，脸上冰霜未退，好像根本不在乎身边多了个谁，“继续吧。”</p>
话音一落，管弦丝竹起，曼妙歌舞上。</p>
没有预想中的大戏，司沅有些失望，这些歌舞表演，她早就看腻了，亏得她如此精心装扮啊！</p>
“他们是真的瞎？”</p>
李弘暄瞥她一眼，“你这定力还不如他们呢。”</p>
司沅想瞪他，可高座之上，还是得收敛些。</p>
司沅低下头，她在意的不是李弘暄的奚落，而是一直跟随着她的视线。</p>
那是来自太后。</p>
“看样子，她还不知道？”</p>
李弘暄瞅她，“现在知道了，怕了？”</p>
“该怕的人不是臣妾——”</p>
“陛下！”</p>
司沅话未说完，只听下方有朗声响起，她视线扫去，嘴边藏笑，“好戏开始了！”</p>
“也许吧。”他眼尾轻挑，不以为意。</p>
说话的人已走上前来，恭顺的拜了拜，“臣有事请奏。”</p>
司沅认识这人，是礼部的，李弘暄病的时候，她可跟这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瞒过他？</p>
不可能！</p>
李弘暄眼眸未抬，“说。”</p>
司沅眉眼含笑，将清冷的气质不自觉地扫去几分。</p>
“老臣实为不解，这，这淑妃，为何同薨逝的长公主如此相像，难不成是同一个人？”</p>
李弘暄这才抬眼，转脸看向司沅，细细凝视一会儿，方道，“张卿所言极是啊，朕今日才发现。”</p>
呸！</p>
司沅咬牙。</p>
“长公主已故去月余，朕的淑妃可是一直在宫中，张卿这么说，可是在诅咒淑妃？”</p>
“臣不敢。只是——”</p>
李弘暄扬眉，扫视下方一干人等，“你们其余人也有同样疑惑吗？”</p>
司沅表面优雅而不失礼貌，实则心底乐开了花。</p>
看你怎么收场！</p>
李弘暄又偏头看看稍下方的左右两桌，一个太后，一个魏惠妃。</p>
魏惠妃微微诧异，起身行了一礼。</p>
蹙了蹙眉，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