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p>
小姑娘立刻笑了起来，忽而一顿，神情变得严肃，“那初凰和元麟怎么办？”</p>
司沅拍拍她的头，“交给皇帝陛下啊！”</p>
成国公府，紫苏、江蓠、绿萼、凌云、青樱、青栀......全部立于两侧，司沅牵着念念的手站在门前。</p>
小姑娘偏着脑袋，眨着大眼睛，一脸好奇，“阿娘，这儿是什么地方啊？”</p>
司沅俯下身，摸摸她的头，“是阿娘和你爹爹的家。”</p>
小姑娘仰起脸，水眸亮晶晶的，“那也是我的家了？”</p>
“对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念念的！”司沅抓着小手，领着她一同迈了进去，“我们一起去看看吧！”</p>
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死去的记忆骤然复苏。</p>
抚月居的小院里，念念欢快地四处乱跑。</p>
司沅静静站在桂花树下，小兔灯一如当初。</p>
“阿娘，我可以带一只小兔灯回宫吗？”</p>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姑娘跑了过来，“院子里有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可是阿娘只对着桂树发呆，看来阿娘最喜欢这兔子灯了！”</p>
司沅取下一只兔子灯，落着泪递给念念，“是啊，因为这是你爹爹送给阿娘的！”</p>
司沅抬手擦干眼泪，偏头对着青樱笑，“谢谢你帮我照顾这里。”</p>
无论是缀云轩，还是抚月居，府中的角角落落一如当初，就像大家只是出了远门，还未归来。</p>
司沅嗓子一紧，抱着念念再也控制不住泪水。</p>
“夫人——”</p>
司沅红着眼睛抬起头，依次看过他们每一个人，“谢谢你们替我照顾念念——”</p>
自那年冬至与念念分别后，这么长时间他们从未见过面，可念念却一眼就认出她是阿娘，必然是他们拿了自己的画像给她。</p>
“阿娘，既然喜欢这里，为什么不留下？”念念小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安慰，“我可以陪阿娘一起。”</p>
司沅的头靠上她纤小的肩膀上，“因为阿娘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p>
又是一年上巳节。</p>
西郊林苑，梨花白如雪、桃花粉似霞，垂柳抽丝、清风带香......帝后携着一众皇室子嗣与皇亲国戚共同踏青。</p>
司沅瞧着远处草地上奔跑放风筝的人，忍不住低笑。</p>
那年她和姚氏笨蝴蝶总是栽跟头。</p>
后来......</p>
肩上一紧，偏头看去，李弘暄正眨着眼，冲她轻轻浅浅笑着，“你想不想放风筝？”</p>
司沅有些惊讶，他能带她来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又如何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形象跑去放风筝？</p>
只怕那些人看到李弘暄放风筝，定要惊掉下巴的。</p>
李弘暄完全无视司沅的惊诧。</p>
只腕上一紧，整个人就被李弘暄拉起身，带着她轻手轻脚地从后方溜走。</p>
帷幕后，早就隔出一个小道。</p>
司沅跟着他的步子，不免失笑，看来这根本是早有准备。</p>
分花拂柳，眼前豁然开朗。</p>
是那年他们一起放风筝的地方。</p>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蜻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