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摇摇头，她并不是善于诉说的那类人，从无人诉说到最后无话可说。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揣进兜里，“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p>
两人似乎也猜到苏诺不会说什么，没再多问，只是拉上她一起往回走。走着走着，顾晚晴看了眼手机，满脸惊讶地抬起头问苏诺，“你还认识咱们董事长夫人？”</p>
苏诺困惑地皱起眉，这不是全办公室都知道的秘密了么？</p>
“不是这个夫人，”顾晚晴看懂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个董事长夫人，就是秦之遥。她好像跟董事长打小报告了。”</p>
苏诺听到这个倒是不意外，毕竟可想而知，不打小报告，余牧瑾也能知道。顾晚清又继续道：“董事长下了通知。”</p>
这些苏诺在余衍霖的电话里已经知道了，她皱了皱眉，“然后呢？我现在是被开除了么？”</p>
顾晚晴眨了眨眼，“没有，人事部直接截停，公司同事都惊呆了。听说那个隐退了十多年的程总出面了。“</p>
“出面了......是去了公司？”苏诺极力压下自己的激动，怪不得余衍霖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不管。</p>
“不是，听说是程总的私人助理直接给人事打的电话。”</p>
苏诺这才安下心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影响程姨养病。</p>
苏诺回到船舱才看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拨了回去。</p>
响了一声，余衍霖就接通了，看见她先是笑了笑，然后垂下眼帘，“乖乖，别生气。我.....”</p>
“程姨截了任免通知？”</p>
两个人同时出声，余衍霖才明白她大概是听到了消息。</p>
“嗯，”他轻应了声，“这件事由我来回绝，余牧瑾不会善罢甘休，我妈出面正好。”</p>
“你告诉她的？”苏诺语气依旧淡淡的。</p>
余衍霖抿了抿嘴角，摇头道：“我妈虽然人不在公司但余威还在。知道你回来之后，她就交代出去。所以这次的事，自然也有人汇报给她。”</p>
苏诺瞪了瞪眼睛，她从没想过程姨也在她身后默默地护着她。</p>
这时余衍霖抬眼看向她，神情有点失落，“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我的事呢？”</p>
苏诺眨眨眼，笑了笑，“嗯。你的事，回去再跟你算账。”</p>
长阳号第二天一大早启航，出海的时候就行上船的那天一样，万里无云，风平浪静。苏诺和顾晚晴带着防晒帽站在甲板上，看着这个离她们越来越远的南方大陆。</p>
回程没了出发的兴奋劲儿，陆地彻底消失在海平面的尽头后，几人便回了房间，在海浪的晃晃悠悠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p>
不知睡了多久，剧烈的船体给苏诺摇醒。房间内的桌子与地板和墙壁摩擦出“吱呀”的声音，所有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散落一地。</p>
苏诺躺在床上，床身随着船体晃动移位，时不时地碰撞墙壁，发出“砰砰”的声响，大有一种要将她摇下床的架势。</p>
长阳号是他们所乘过最大的商船。一般来说，体量越大，船的适航性就会越好。大船遇到这样的晃动，必然是遭遇了极端天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