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鹤一身上附着的“第一代”蛇女，又看了看手中捧着的灰色头骨。</p>
“蛇女那股力量，虽然很微弱，但恐怕是个变数。”</p>
“若我以此为饵，必能引蛇出洞。”</p>
“一旦那位灰发少年一死，蛇女之魂无处可寄，便只能依托在这个头骨之中。”</p>
“没有女娲一脉的气息为引，天道之门再怎么打开，始祖女娲也不会来。”</p>
“你们要么继续封天……要么，求我。”</p>
顾灵的自言自语中充满了熟悉的小任性，只是身边再没有一个人像以往一样宠溺纵容她。</p>
唯有不远处守着的一只长了三个头的恶犬，六个眼眶里都没有眼珠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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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p>
天幕上的巨塔虚影，猛然倒塌。</p>
一半倒在魔界，一半倒去了凡界，还顺便把天裂划拉出一道巨大的口子。</p>
风国帝都。</p>
百鬼虚影如蝗虫过境。</p>
哪怕仅仅只是海市蜃楼，但这股浓郁的邪气，就已经能让大部分普通人倒地不起，如同陷入梦魇。</p>
“鹤一？！”</p>
炎燎原第一时间注意到鹤一嘴角的血丝，连忙上前搀扶。</p>
可此时的鹤一却已经没心思回应了，煞白的脸色让旁人看着都觉得莫名心慌。</p>
“咳……咳……”</p>
他皱眉强撑，脑海里却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天命灾星”时，在蛇人族的祭坛，那位假的魔族公主，曾随手刺伤过自己。</p>
也就是那时候，他隐约意识到那滩血，就是自己的“劫”。</p>
——血诅，一种以血为咒的方式。</p>
他本就命短，加上血诅，随时归西也见怪不怪。</p>
但就在刚刚，他注意到这个隐藏的诅咒，竟有了主动被延缓的迹象。</p>
虽然他不能给自己算，却不代表他不能凭理推测。..</p>
“她要来找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