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雪看向临月。</p>
“天真无邪的顾灵被邪恶的墨弈所吸引，那么相对的，出自淤泥的顾灵自然向往不染的楚见尘。”临月淡淡一笑：“不知你能否理解？”</p>
“嗯。”萧弈雪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p>
“顾灵的血脉再如何，她也只是凡人。而凡人，便难逃凡世的框架，顾灵亦如此。”临月淡淡一笑。</p>
她少说也已经活了两千多年，没什么“人心定律”是看不透的。</p>
自身越不具备的东西，冥冥之中就越有吸引力。</p>
萧弈雪隔着禁制，与里面的那双眼睛对视。</p>
这个被分离出来的人格果然纯粹多了。</p>
——纯粹的恨他。</p>
前世的楚见尘可以说是他和顾灵的死亡替补，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结果今生的楚见尘又被他拐去了。</p>
邪灵看着萧弈雪，就像看着仇人一样。</p>
后者这才恍然大悟。</p>
原来舍不得对自己下手的是小白花顾灵，但凡换成现在这个黑芝麻，他可能要被挖心八百遍。</p>
萧弈雪忍不住感激地看了临月一眼。</p>
要不是有她镇压，这段日子哪能这么惬意？</p>
这毒蝎一样蛰伏的邪灵，可是连另一半的自己都能算计进去的角色。</p>
否则说不准前世的顾灵早就和墨弈白头偕老了。</p>
……谁让这邪灵不同意呢？</p>
萧弈雪现在合理怀疑，前世的顾灵最终自尽带走墨弈，有一大半是邪灵的功劳。</p>
而时空重启，与她是否有关联，那还得问她。</p>
“她的鬼点子可多，万不可让她逃了。”临月叮嘱。</p>
“那如何才能彻底除掉她？”萧弈雪问。</p>
临月想了想，片刻道：“至少得逼得她把另一半融合过来，否则那一半就是漏网之鱼。”</p>
“怎么做？”萧弈雪很直接。</p>
言外之意就是：无论如何，我都会配合，今天必须要做掉她！</p>
“很高兴你有这个觉悟。”临月不禁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p>
随后一拎，一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