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p>
心脏还在跳动，血液还在流动。</p>
统领并没有死，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脏，被握在他人手中。</p>
陈斯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轻轻一捏。</p>
“啊！”</p>
统领死了。</p>
陈斯年站在原地，脚下是马匹与蛮子的尸体。</p>
鲜血将大地染红。</p>
这时，陈斯年听到动静，朝侧面看去。</p>
只见一个大概十几岁的小蛮子，费力地朝一边爬去。</p>
他的一条腿，已经被陈斯年的血灵气，炸得不翼而飞。</p>
陈斯年走过去，用脚踩住他。</p>
后者连忙转头：</p>
“不关我的事。”</p>
“大侠，真的和我没关系。”</p>
“我……”</p>
“都是他们命令我做的，我也不想……啊！！”</p>
陈斯年拎起他的一条胳膊，轻松扯断。</p>
靴子踩在他另一条腿上，将其膝盖碾碎。</p>
小蛮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p>
陈斯年不为所动，一只手又拎起他那引以为傲的暗红色头发，嗤笑一声：</p>
“马斯喜欢自诩勇士。”</p>
“苍狼部也一个样。”</p>
“骨子里的傲慢，让我作呕。”</p>
滋啦——</p>
“啊啊啊！！”</p>
陈斯年将他一头红发，尽数从头皮上扯掉。</p>
鲜血将他那光头染红。</p>
“杀了我！”</p>
“杀了我！”</p>
“你们这些黄皮猴子，你们这些畜生！”</p>
“你们天生就该被我们马斯奴役！”</p>
最后，陈斯年同样掏出了他的心脏，当着他的面，捏碎。</p>
周围的空气满是血腥味。</p>
陈斯年闭上眼睛，沐浴在鲜血中。</p>
旁边的百姓们，吓得瑟瑟发抖，快步跑开。</p>
这个时候，陈斯年已经不需要他们感谢的话，只希望他们能活下去。</p>
陈斯年继续往北走去，途中又遭遇一小队人马。</p>
不出意外，他们化为了血雾。</p>
没有人能阻挡陈斯年的脚步。</p>
但凡遇到敌人，陈斯年都不会放他们离开。</p>
并不仅仅是因为仇恨，更是是由于这些人中可能有谍子。</p>
若不小心放虎归山，那么会引来更强大的敌人。</p>
若是蛮子中有人察觉，敌方主帅竟然跑到这而来，只怕是兵家和高手都要倾巢而出。</p>
目前陈斯年在这些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有些能耐，法术诡异的大虞修士。</p>
距离云中城还有百里。</p>
陈斯年没有选择飞行。</p>
那样做目标太大，而且灵大面积扩散，很容易被蛮子那些术士察觉。</p>
所以，陈斯年一直在官道上慢走。</p>
此行的目的，也并非一定要进入云中城。</p>
他来这已经落线的省份，就是要让自己清楚地记住蛮子的所作所为。</p>
他要让自己内心的仁慈与悲悯，彻底消失。</p>
此后在与蛮子的对抗中，不会有大规模杀人的犹豫。</p>
还有一点就是，他这次来，是想具体看看，蛮子的行军战术如何。</p>
连着遭遇两队人马，陈斯年就已经发现些端倪。</p>
不论是马斯还是苍狼部，这些人都毫无军纪可言。</p>
自由散漫。</p>
可偏偏他们的作战力极强。</p>
那为何他们能打下中原三省？</p>
显然意见。</p>
他们比燕山的兵家更有血腥。</p>
而且刚才遇见的两队人，不过是战后的游勇散兵。</p>
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他们可能会安心听从命令。</p>
陈斯年不认为，赫连小满那样的人，会允许自己手底下的兵家毫无纪律可言。</p>
再将第三队巡逻的人马，化为残躯后，陈斯年捕捉到有人盯上了自己。</p>
应该是谍子。</p>
亦或是暗杀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