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又不是傻子。我都能猜到，他猜不到？他就是不想揭穿你罢了。”</p>
苏诺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她以为他最多也只是猜疑，毕竟他从没问过。</p>
余子期放缓了脚步，走在苏诺身边，走了很久又悠悠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想揍我很久了？那几下你肯定牟足了劲，我现在肚子还疼着呢。”</p>
“你也知道自己很欠揍？我攒了很久的怒气值，那一拳应该抡圆了。”苏诺懊悔地说。</p>
余子期冷哼了一声，“幼不幼稚？还怒气值。”</p>
“你才幼稚。”</p>
余衍霖的车在很久之后才到，两人早就走不动了，被山风吹得凉透透，躲在山坳处。当车灯远远照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两张小白脸上露出从未见过的期待。</p>
两人哆哆嗦嗦地钻进车，余子期脸上挂着彩，眼睛红肿的，明显是哭过，神情却并没有很沮丧。</p>
余衍霖疑惑道：“大半夜的，你们这又是在玩什么？”</p>
余子期讪讪地说：“我撞车了，是苏诺姐去交警队把我捞出来的，然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育了我一下。”</p>
余衍霖闻言愣了很久。</p>
开车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苏诺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毕竟他们来的也不是随便的山谷。</p>
余衍霖看了眼苏诺，又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余子期，“你这是…被你苏诺姐姐教育的？”</p>
“也不全是….”余子期讪讪道。</p>
“活该。”余衍霖看他一脸理亏的样子，便知道两人大概谈妥。</p>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p>
余衍霖轻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再看向一旁的苏诺，满脸神情恹恹，靠在车门。</p>
将余子期送回家后，苏诺神情依旧有些低落。</p>
“诺诺，你不用陪着他瞎胡闹。他再找你，你就直接跟我说。”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凝视片刻才柔声道：“你们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就要吃醋了。”</p>
苏诺抬眼，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那是你弟弟。”</p>
余衍霖黑着脸，声音低沉，“弟弟也不行。你光顾着帮他处理这些烂摊子，眼里都没有我。”</p>
苏诺拉过他的脖领，仰头在他下颚轻啄，道：“怎么会没你？满心满眼都是你。”</p>
这是余衍霖第一次听苏诺说软话，顺毛驴很容易被安抚住，轻笑道：“我都不知道我家诺诺还有听墙角的癖好。”</p>
苏诺猛地抬头，“他连这个都说？”的确是听了墙角，并不觉得骄傲。</p>
余衍霖勾唇一笑，“你们的顶楼渗入行动，听墙角行动，还有他拿照片威胁你的事儿......”</p>
“余子期这个叛徒。”</p>
余衍霖道：“你们在办公室那么明晃晃地折腾，我能不闻不问？他开始还不愿意说。明明以前最听我的话，都被你带坏了。”</p>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p>
余衍霖凝声道。“不让你查到底，你不会罢休的。”</p>
她自小如此，拆电器也好，学滑板也好，越是不干便越要干到底，许怡清总说她脑后有反骨。</p>
苏诺不再说话，余衍霖启动了车，上了主路。车在空荡的环城高速上开了许久，苏诺突然开口，“我想回家。”</p>